林青鸦神色微凝,从梳妆镜前起身:“如何处理?”
“勒令停业整改,周。”
林青鸦早起来,坐在家里梳妆镜前边整理鬓眉,边想起当年学这折《思凡》吃那些苦处。
而苦处之外,至少那时候,她和虞瑶同在母亲林芳景这位严师手下“同病相怜”患难与共,还是……
尚未回忆完,卧室房门被笃笃叩响。
林青鸦眼皮跳,心里莫名升起点不好预感。
“角儿,出事!”
临走前他给唐亦带上门,瞥眼办公椅里那道只穿件单薄衬衫身影。
程仞又叹气。
如果真做得到,那自然是好。
他就是不知道他们唐总连凉着人家点都不舍得,对于自己下得去狠手这种事,到底是哪来信心?
24号,芳景团新年第三场演出当日。
眼镜,问:“您和林小姐说过吗?”
“说什。”唐亦翻开第个文件夹,没抬头。
程仞挑明:“大概是电话里说、虞小姐做那件事?”
“为什要告诉她。”
“啊,以为您中途又折回去,就是不忍心呢──看来是误会。”
白思思慌里慌张地推门进来。
林青鸦蹙眉,回眸:“剧团?”
“对,今天早北城当地消防部门工作人员上门,说有人举报,芳景团剧场内有消防安全隐患,他们去实地核查。”
“结果呢。”
白思思脸色难看:“核查后,发现确实……剧团里自动喷水灭火系统年久失修,剧场疏散通道还有不同程度堵塞情况。”
这场要上是《思凡》,也是当年林青鸦成名戏目之。
梨园里都说“男怕《夜奔》,女怕《思凡》”,皆因这两场都是心思百转千回独角戏,全程凭单人撑场,眼神情态唱腔身段步法,点疏漏都不能有。
林青鸦早在十岁时就被母亲林芳景迫着学《思凡》这折子戏,小尼姑心思神态,那时候小林青鸦怎也琢磨不出。林芳景狠心,直接把女儿送进尼姑庵里磨年。
出来以后,这折《思凡》是越唱越好,可吃素、不用手机等电子产品习惯也留下。
戏是下午开场。
钢笔笔尖顿住。
停两秒,唐亦合上笔帽,修长有力十指扣,他仰进座椅里,懒慢地笑起来:“是,本来想告诉她。不过又醒。”
程仞顿:“醒?”
“和菩萨待得久,耳濡目染,魔都要被度。”唐亦眼底压住线漆黑冷意,笑也微狞,“差点都忘,就想要她众叛亲离、流离失所,再陪块堕进这无边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那不好?”
“……”程仞叹气,“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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