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以前就有人说,这疯子年轻,有钱,又是成汤太子爷,可身边却从来没个女人,多多少少得沾点变态。”
“也是咱们团倒霉,怎就惹上这个疯……”
最后个话说到半,正对上拉开门前,小观音清清和和抬眸望来眼。
那话顿时哽在他喉口。
围着几人陆续注意到,转过来对上林青鸦当面,他们各自压下惊艳和怔神,低头问好。
这会儿几人聊得正热,没注意林青鸦和白思思过来。
越往前走,那边话声越清楚些。
“唐亦”名儿已经听不着,入口出口个个,全是“这个疯子”长,“那个疯子”短。
白思思听得不安,偷眼去看林青鸦反应。但只见她家角儿低垂着眉眼,睫毛像蝶翼似,轻轻勾卷着。
面上不见什情绪,和往日样清雅温和。
林青鸦不再搭她浑话,起身。
为保证昆剧团三场戏票座达标,在第场被演砸口碑情况下,第二场尤为重要。
林青鸦专程带来家里几套私人订制戏服,此时身上这套酡颜底百蝶刺绣对襟褙子就是其中之。
酡颜底子最挑人,肤色稍黯些就会被压过。偏林青鸦身肤白胜雪,比起酡颜秀丽半点不落,只显得清雅出尘,能艳煞牡丹亭里满园春色。
“角儿,离开场还有段时间呢,您要出去走走吗?”
乌黑发丝和那人冷白指节反差出最极致对比,自上而下,在他指缝间慢慢滑落……
那画面带着近情色意味。
白思思心神慌,不敢再想下去。她清清嗓子,低头去摆弄那桌花钿长簪。
等闪着钻石水光点翠头面戴好,林青鸦自己从妆镜前首饰盒里挑拣出两支绢花。枝两朵,勾在耳侧,细骨朵儿流苏似垂下来,把雪白小巧耳垂半露半遮。
再盈盈抬眸,眼尾勾翘着往镜里起。
“
白思思松口气。
她加快脚步,提前两步到门旁,拉开房门朝林青鸦呲着牙笑。
林青鸦知道白思思是怕唐亦和自己有旧,那天起白思思大概有猜想,再没在她面前提过唐亦。
她无奈又宽纵地笑,白底兰草刺绣马面裙下秀足抬,就要迈向门去——
“那疯子在商界手腕可是恶名昭著人尽皆知,别说真心,看他人性都未必有吧?”
“嗯,房间里闷。”
“那陪您吧。”
“嗯。”
两人往化妆间门前走。
围着之前撞进来那人师兄弟们又多几个,兴许是怕扰着林青鸦,他们不知道什时候转移阵地挪到门旁去。
“啊呀。”
白思思在旁边嗖地下捂住脸。
“角儿,你再拿杜丽娘看柳梦梅眼神看人,就得辞职——要为自己性向负责!”
林青鸦无奈,浅笑半含:“你能不这不正经。”
白思思张开指头缝,眼珠黑溜溜带笑:“是实话嘛,角儿您只要入杜丽娘戏,看人就总能把人骨头看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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