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青鸦指尖蓦地僵停。
林青鸦十几岁时候,林芳景总在各地参加演出,最远在国外。
父亲那时和母亲总是形影不离,而她还要上学、随师学艺,家里就常常剩她人。
她十六岁那年正月十五,赶上林芳景和宋温谦被场演出耽搁,回不国,林青鸦也没回北城。
林青鸦眼角轻弯下来:“回下吧,不费时间。”
“啊,这有什好回?”
“免得对方有急事。”
赵姨愣两秒,笑道:“林小姐这副温柔脾性啊,还好是挑冉先生这样丈夫,不然还不得被人欺负坏?”
“嗡嗡。”
外公林霁清放下报纸,正摘着老花镜时想起什:“青鸦啊。”
“嗯?”
“你刚刚在厨房时候,手机似乎震动过,要不要看下,有没有什重要事情?”
“好。”
林青鸦拿到那支印闺门旦戏装淡蓝色手机,里面只有条信息,来自串没备注陌生数字。
正月十五元宵节,林青鸦早就回外婆家。
两位老人年岁大,不方便下厨,见保姆赵姨个人忙里忙外,林青鸦脱下大衣后也进厨房。
见林青鸦挽起袖子露出细白手腕,赵姨愣下,笑着拒绝:“这可不合适啊。”
林青鸦微怔:“怎不合适。”
“林小姐手是开扇子,拈花指,抛水袖,哪能碰这些东西?”
镇上照料她日常起居是当地找妇人,林青鸦不想她过节还要撇家里老人孩子陪她,晚餐后就轻声和语地把人劝回去。
夜深人静,低门矮户。
林青鸦第次独自在屋子里,难免有点害怕。于是十六岁少女早早熄灯火,却睡不着,抱着白皙匀停小腿靠在暖气墙角。
古镇上到冬天总是天寒地冻,没出正月更是冷得厉害。房间里安好些取暖设备,烘得窗上层层雾气。
林青鸦抬起
林青鸦没来得及说话,放在她手边手机又震动两下。
听频率仍是信息。
林青鸦拨开锁屏,看见同串号码发来消息:
[想吃元宵,被你揉成椭球形那种。]
[以后,是不是没人给做。]
[吃吗。]
就三个字个标点,林青鸦想半天没什思路,便拿着手机回到餐桌旁。
林霁清问:“剧团里事情?”
“没有,”林青鸦摇头,“好像是发错消息。”
赵姨放下最后样小菜,闻言笑呵呵地说:“现在电话号码换得勤,弄错号是常有事情,不用管他们。”
林青鸦眉眼盈盈地含起浅笑,在水池前低下头去,轻轻揉洗指尖:“师父总说,台上要表演,台下要做人,两不误才好。”
赵姨想想,点头:“俞老先生不愧是代昆曲名师,活得还真通透。”
“嗯。”
林青鸦被勾起点思忆,眼底浮起淡淡情绪,但很快她眼睫垂,又打散去。
半小时后,林青鸦和外公外婆以及保姆赵姨四人,在餐厅餐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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