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也扔下去。”
“……”
林青鸦轻皱眉。
“……坐去沙发上。”
绷得情绪梆硬声音拉回林青鸦神思。
她蓦地醒神。
那块白毛巾已经染酒渍,她脚踝上则被擦得干净,只剩细带低跟鞋束着脚背和脚心,还湿漉漉。
林青鸦微微俯身:“谢谢,自己——”
林青鸦微微抬脸。
安静下来疯子却垂着眼没看她,拿过毛巾以后他弯膝蹲下,指节把白毛巾攥得用力,擦拭在她脚踝处力度却极端相反地轻柔。
甚至是小心翼翼。
林青鸦恍惚下。
七年不见,那个十八岁少年似乎又长高许多,黑发更卷点,五官越来越像那张老照片上、美得惊艳却也过分艳丽女人。
“谢谢。”
“……”
美人吸引力不分性别,温柔更是最无法抵抗。
女侍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连“不客气”都忘说,就快步走去门外。不过她特意没关门,和那个男侍者起站在门口警惕地提防里面“疯子”做出什事情来。
房门半敞。
那人看见自己眼底狰狞。
女侍者吓得发凉发抖手腕覆上柔软温度,她抬到半空胳膊被人拉下来。
白衣长裤女人走到她身前,轻声说:“们认识,可以处理。”
女侍者回过神,显然不信:“小姐你你不要逞强,们餐厅有保安,可以把他从你面前赶——”
疯子蓦地抬眼。
“你再说个谢字。”
疯子声线低下去,他半蹲半跪在她身前,攥着毛巾左手横在膝上,说话时抬起头仰望林青鸦。
眼底那点阴沉压压,但没能全压住,于是还是透出点戾气笑——
“再说,就去把你那个未婚夫,从28楼扔下去。”
“……”
肤色好像都更白,白得有点冷。
明明她是亲眼看他也陪他从十二岁到十八岁,但突然就好像陌生人,连名字都没办法叫。
不过也对。
那时候他还是毓亦呢,流浪狗似在琳琅古镇那个小地方摸爬滚打,什苦都吃过,什罪都受过,总是污脏,狼狈,满身伤痕,还会拿小狼崽样眼神瞪她。
没含金汤匙,更不是什唐家太子爷。
房间里倒是只剩两人。
林青鸦没回身,也没去看身后人,她弯腰拿起云纹大理石几台上放着清洁毛巾,白绢束起缎子似长发就从她薄肩上滑下来。
林青鸦视线从长发发尾落到脚踝,那上面红酒痕迹还湿漉漉地在。
就在她这秒迟疑里,手中空——
毛巾被拿走。
就这秒里,他眼尾红透,像被戳到什死穴,眼神凶狠得要噬人般。
而同刻,林青鸦就仿佛有所预料,恰往两人中间拦半步。她对女侍者眼神更加温柔且安抚。
“真没关系,请相信,好吗?”
在那春水样潋滟温柔眼神里,女侍者迟疑地慢慢点下头去。
“那,就在门口等您。有什需要您直接开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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