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笔触是红色。
血样晕开红色。
林青鸦手指微僵。
旁边还没来得及走侍者更是惊得往后退,低呼声差点脱口。
等反应过来,他变脸色:“抱歉小姐,以为是那位先生送您礼物,没想到是……需不需要给您报警?”
期间冉风含接个电话,告歉后暂时离桌。
林青鸦独坐窗旁,长发垂瀑,眉眼素淡而清雅如画,落地窗上映着剪影已格外惹眼。
投来目光不少,之前那束让她觉得异样已经察觉不出。
直到个燕尾服侍者端着银色托盘,在她桌旁停下,躬身道:“小姐,这是位先生送您。”
“……?”
冉风含:“但北城不比国外,人际来往多些,没有手机确实不方便。而且这个礼物其实是爷爷请人定制,只是借花献佛。”
“——”
林青鸦刚想好拒绝停住,她望向冉风含。
冉风含笑着拿出自己手机,几乎同样款式,支天蓝色:“爷爷说们两家娃娃亲定得太早,从没给你准备过见面礼,现在算补上件。”
长辈赐不敢辞,亘古道理。
但不能昧心敷衍——给你准备件小礼物作为赔礼,希望你喜欢。”
“嗯?”
林青鸦意外抬眸。
旁边侍者得冉风含示意,把只长条盒子端上来。
盒面浅粉,半磨砂质地手感,角戳着个金色小标志,是国内个有名电子产品品牌。
话声停。
侍者惊讶发现,坐在那儿淡雅温和女人好像没受什惊吓,甚至连太多意外都没有。
只最初那怔后,她就将手帕托到鼻尖前,轻嗅嗅。
林青鸦眼底情绪松,帕子被她握回去:“只是红酒,不用声张。”
林青鸦回眸,对上托盘里方白色帕子。
帕子像随手叠,交错边角写满主人松懒散漫,只压在最上那面绣着株兰花。
林青鸦眼神在花茎上停住。过两秒,她伸手拿起。
轻轻拎,手帕展开。
白色手帕中心像用细笔轻描,画块常见观音坠,栩栩如生——
林青鸦只能接过礼盒:“谢谢爷爷心意。”
“你这样客气,他会伤心。”冉风含玩笑道。
林青鸦淡淡笑:“那尽量改。”
“……”
冉风含温和风趣,和他聊天似乎永远不必担心冷场或尴尬。两人说不上相谈甚欢,但至少氛围融洽。
不过和市面上不同,这只盒子显然是私人高级定制,盒身上更有昆曲闺门旦头面戏服形象印刻。
长盒盖板抽开,里面用白色软丝绸裹垫几层,托起支浅粉色手机躺在盒子中心。
林青鸦眼神扫过,没什起伏,声线也温雅如初:“礼物就不用,不习惯用手机。”
“这知道,”冉风含说,“早就听外婆提起过,说你十几岁时为入戏《思凡》戏本里小尼姑,进庵里修行年多,后来养成习惯,日常吃素,连手机都不用。”
林青鸦眼神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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