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跟她说话。
“……这就是你自不量力和
抢
结果，现在担心耿导为难
？
个人躲这儿哭有什
用，可笑。”
哭？
顾念忍着呵欠，转回视线。
镜子里女孩蔫得好像下秒就能睡过去似，眼圈泛红，眼角湿润。
耿宏毓：“怎？”
林副导望顾念离开方向：“忘提醒她，卓亦萱今天也来片场，让她小心着些。”
“……”
顾念是在洗手间外面遇见卓亦萱。
这块洗手台在外面，是男女共用，顾念从卫生间出来后，耷着眼去镜子前洗手。
耿宏毓听不下去，嫌弃地把人撵走。
顾念走，他转头瞪林副导：“你这是从哪挖来这个活宝？年纪轻轻，点盛气都没有，就没见比她还惫懒小姑娘。”
林副导笑道：“您得承认，她写本子写得确实漂亮。”
耿宏毓哼声，没说话。
林副导想起什，稍稍正色：“说起写本子，咱那位卓总编剧除盲枝身份和美女编剧名号炒够响亮，写东西实在虚有其表，她这水平，真能是那个盲枝？”
长达三天地狱折磨后。
顾·苦心孤诣老母亲·念终于结束她并没有多少成效小灶，并在片场找到耿宏毓做“述职报告”。
“效果怎样，”耿宏毓翻着剧本，“你觉得骆修掌握角色吗？”
顾念按下躁动良心：“大概，掌握。”
耿宏毓眉毛掀：“怎叫大概？”
看起来，还真像哭。
顾念木着脸，抽出擦手纸，擦完以后揉吧揉吧扔进纸篓里。扔完她转身，径直就要离开。
卓亦萱被几度无视，忍无可忍，她提高声音：“顾念！”
“？”顾念慢吞吞
她连着给骆修开三白天小灶，晚上还要修补剧本，努力降低云昙这个角色共情难度，实在累坏。
这会儿应付完耿宏毓，半点精神也不剩下，精神状态宛如梦游，走路都像踩棉花。
然后梦游着梦游着，顾念就听见有个女声好像从天边过来。
还是朝她来。
顾念支起眼皮，看见镜子里映着：站在她身后女人趾高气昂，脸上挂着嘲讽笑，红唇张张合合。
耿宏毓皱眉：“不知道。但她背景深，尽量别得罪。”
林副导：“背景再深，深得过骆家？”
耿宏毓顿，神色里有些避讳。
这次沉默好会儿，他才开口：“骆修到底是不是骆家人，不还是件两说事情？还是不信那个骆家里人，会跑来个剧组里厮混日子。”
林副导笑：“行行，听您——哎哟，坏！”
顾念：“就是演员已经尽力，剩下是错。”
耿宏毓：“……”
林副导坐在旁边，笑着插话：“你剧本写得挺好，演员演不好怎会是编剧背锅？顾念，你这可就太维护骆修吧？”
顾念神色肃穆：“新人演员没有经验，没考虑到这点，所以就是错——成年人绝不甩锅。”
耿宏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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