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完。”小助理慌忙收回目光。
骆修抬眼：“嗯？”
小助理小声：“那个顾念编剧过来。她刚刚被导演训那
惨，肯定要跟您发脾气。”
骆修淡淡点头：“应该
。”
小助理没来得及再说话，顾念已经停在他旁边：“骆修先生？”女孩声音压得低轻，手在身后背着。
顾念：“不。”
江晓晴：“？”
顾念严肃说：“子不教，母之过，所以就是
错。”
江晓晴：“……”
顾念问：“骆修在镜头前表现问题在哪儿？”
耿宏毓：“这是理由吗，啊？”
顾念：“不是，对不起，知道错，下次不敢。”
面无表情，道歉四连。
耿宏毓：“…………”
看着漂漂亮亮乖乖巧巧小姑娘站在跟前，懒耷着眼
副“随便你怎骂，今天就跟你认错到底”模样，耿宏毓气得快心肌梗塞还拿她没办法。
原本就安静。
耿宏毓嗓门炸，多数工作人员面上不显，但注意力早就藏在余光里，偷偷漏向这边。
大家都知道这是迁怒，顾念也清楚。
她眉眼间不见情绪，平静得很，声音都轻极听起来发懒：“抱歉。”
耿宏毓拧着眉毛：“导演组是信任你，才把这个事情放给你们做，结果你们就做出这个结果！而且再问你，之前让你跟演员沟通角色，你沟通吗！”
“……”
骆修垂眸，起身。
妆发还未卸掉，那袭长发滑落肩后，身古风长袍人转回来，露出张惊艳美人脸。
镜头设定是优昙花渡劫化形，身负重伤，化妆师明显忍不住给这张脸最极致病弱美人妆——雪白袍子襟领处映着雪里红梅似斑驳血痕，薄而弧度好看唇透着苍白淡色。
长发，白
江晓晴想想：“太温和？化形那里明明是优昙花魔性难以压制个节点，虽然没有台词，但需要演员表现出那种富有攻击性凌厉感，可惜骆修就只有温柔感觉……”
顾念越听越泪目。
她快速搜寻圈片场，虽然没看到骆修正脸，但很快在角落找到骆修小助理。
旁边大躺椅里背对着她那道身影，显然就是她宝贝鹅子。
顾念锁定目标，快步过去。
最后他十分嫌弃地摆摆手：“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跟他沟通下角色，把他这个镜头表现给拧过来！”
“好，耿导。”
顾念得“特赦”，转身回去。
片场里接近冰点死寂终于融化，些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目光纷纷落到顾念身上。
江晓晴也跑过来，有些愤愤不平地拉住顾念，小声咕哝：“明明是骆修演技问题，导演凭什这凶你！”
顾念：“没沟通。”
耿宏毓：“沟通还就这个结果——”
话声戛然而止。
说到半被迫憋回去，实在把耿大导演憋得面红脖子粗，好半晌他才回神，气急败坏问：“为什不沟通！”
顾念：“时间太紧，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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