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觉得正确、周围人觉得正确，就该是
正确吗？…………或者，是你们觉得为好——无论自己是怎
感觉——对来说就算好
——是、吗？”
黎静荷呼吸颤下，“小晴——你这是怎跟妈妈说话呢！”
“……”秦晴用力地扣住掌心，希望能让那深刻而麻木疼痛感，将她此时压抑许多年才翻涌上来满腔委屈都震回去。
她红着眼睛看着黎静荷，“妈妈说比同龄人都懂事、听话……可妈妈有没有考虑过这是为什？”
“……”
“你没犯错！”
黎静荷声量因为生气而提高，连旁边走出来秦奶奶和秦经国都被吓
跳。
黎静荷却顾不上看他们，只瞪视着秦晴，“可你还是个孩子！你现在想法都很稚嫩，只在乎喜欢不喜欢——可是有很多跟喜欢与否没关系事情你不明白、你也还看不到！所以爸爸妈妈才会为你做决定，等到以后你再回来看这些事情，你就会知道到底谁是为你好、做什样选择才是正确！”
“哎呀这是干什啊！你这大动静再吓着孩子！”
秦奶奶在旁边看不下去，连忙就要拦过来。
纪还小，许多事情并不明白。最简单来说，文理分科就是你从上学之后遇到第个大分叉口，只有在这步做正确选择，你以后才能帆风顺！”
秦晴放在膝盖上手轻轻地攥着，这样攥很久之后，她像是绷不住某根弦，蓦地松力气。
“……因为喜欢。”
黎静荷皱眉：“——什？”
秦晴抬起头，望着黎静荷，近乎字句地重复：“要选文科，因为喜欢。”
女孩儿话音终于还是带上哭腔——
“懂事、听话……是因为爸爸妈妈总是不在身旁——从小时候就是这样！要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才能见上面——所以就只是想你们多夸夸、多看看！以为再听话点你们就会多陪在身边、像其他孩子父母样！”
女孩儿尾音近乎喑哑哭腔，让三个人都惊住。
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个乖顺安静小晴，心底里藏那多歇斯底里。
秦晴颤着哭腔看着他们：“可是懂事、听话——就应该被你们拿来
秦晴却在此时蓦地开口。
她抬起头来看着黎静荷，紧紧地咬着牙，不退不避：
“妈妈，什是正确呢？”
“……什，又算是为好呢？”
她紧紧地盯着黎静荷，漂亮杏眼里仿佛下秒就要涌上泪来，但还是被她硬生生压下去。
“……”
黎静荷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晴，这刻面前女儿让她突然觉着陌生。
以致过好几秒，她才找回自己声音：
“秦晴，直觉着你是个听话乖孩子。你比同龄人都优秀、懂事，从来不让和你爸爸操太多心——没想到，原来是妈妈以为错？”
“……喜欢文科，”秦晴声音微涩，“是犯什不能饶恕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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