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拜访完肖炀小叔家那位临床心理学专家,是在回家私家车上接到那通陌生电话。
他号码在班级信息那里留过,后来大概是被班长走漏,屡屡收到些性别不定陌生人来电或者信息。奇异程度足以令人感慨“物种”多样性丰富。
所以对于没有记录和备注陌生来单,秦隐往往不接。
但今天,在他拇指指腹几
而她作为这场几十年悲剧闹剧“结果”,也同样。
谈梨转身,僵着步伐迈出第步,然后第二步,第三第四……
她逃样地加快速度,走向书房门。
谈文谦回神,急忙转身:“谈梨你去哪儿!”
“你别管。”
谈文谦已经整理好情绪,他沉声道:“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你没必要细究。”
“可这是活到现在全部!”谈梨压抑情绪挣扎出来,“对你恨、对母亲同情和阴影,直抱着这些东西活十八年――到今天才发现,这些事情原本就建立在个谎言上?而你明知道实情,却从没打算告诉!”
谈文谦额头青筋跳:“说是为你好!”
谈梨眼圈红,恨声道:“不要这种你以为为好!怎,你还想感激你吗?你以为知道真相会反过来同情你??”
谈文谦也恼怒:“没有指望你理解。这是乔家和事情,你外公做错事,他就得付出代价。”
恍然之后,谈梨心里那个猜测也愈发逼近真相。
她无声笑,慢慢低头,长发滑下肩侧,把她脸掩进阴影里。
“今天回来路上才突然想明白,你那样对乔家、对母亲,不是因为你不爱她……是因为你恨他们。”
谈文谦眼神冷。
谈梨轻笑声,却空洞得听不出情绪:“所以当初重逢,应雪容跟你说什?”
“――”
“你也不配。”
女孩声音空洞而冷漠。
最后个字落下,书房门怦然关合。
几秒后,谈文谦颓然地坐进身后椅子里。
“可你明明有无数种选择,你却选最自私办法。你毁乔意芸辈子又折磨这多年,看见慢慢变成像她样疯子――你舒服?你报复快感得到?这就是你想要结果,是吗?”
“谈梨!”
在话尾声,谈文谦重重地拍在书桌上。他终于失掉全部成熟和冷静理智,脸色铁青地瞪着女孩:“你是亲生女儿――也会是这辈子唯骨肉,不可能伤害你!”
“……是吗。”
谈梨微微仰头,她眼底闪着泪,只觉得眼前这个是她父亲男人,悲悯可笑。
谈文谦:“你没必要知道这些。”
谈梨语速加快:“应雪容说自己当初抛弃你其实是被外公威逼?还是告诉你,你婚姻本来就是母亲求而不得、不择手段拆散你们又欺骗隐瞒场骗局?”
在沉默里,谈文谦脸色沉下去,却没有句反驳。
这沉默叫谈梨窒息。
十几秒时间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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