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瞒不住你,终究有天你会走到面前。”
秦楼手里把玩着家里佣人之前递给他长玻璃杯,看着剩下点水在透明杯子里晃来晃去,他自己则漫不经心地开口:“那你怎不逃呢?”
“逃?”秦扶君面上露出嘲讽情绪,“往哪里逃?他有给逃机会吗?”
秦楼手指停,须臾后他嗤笑声,“秦梁这个当父亲够仁至义尽吧?他为你连半生清名都不准备要,也硬是要帮你躲开牢狱之灾——你还对他不满?”
“哈哈哈哈哈父亲……他也算父亲?他是装作不知不闻地帮掩盖下来,可他根本就是把送进另个牢笼里!和那些精神病待在起,九年来步都不能离开、连孩子都不能见、这和牢笼又有什区别!?”
宋书怔。
直皱着眉秦楼闻言难得和秦梁站到条战线上,“想到那个要杀你女人要和你站在起也觉得不安,他说对,后面事情交给。”
宋书还想说什,“可……”
“今天听,好?”
“……嗯。”
”秦梁瞥孙子眼,“他随便,凉白开也行。”
“……”
管家忍住笑,应声,转身离开。
主仆两人交谈并没有避讳秦楼和宋书,从头到尾他们都听得清二楚。
布列夫咖啡口味是宋书以前习惯,秦梁记得分毫不差。知道老人这份行径里多少存着求和刻意,但宋书心里还是微微晃动下。
随着愈来愈高话声,秦扶君面上平静被撕开,底下那些怨愤、狰狞、厌恨情绪全都涌出来,让她那张原本算是姣好脸显得无比丑陋。
秦楼冷漠地看着她,并不意外:“不知感恩只想索取,你做人可真是没有新意啊,秦扶君。”
秦扶君冷笑声,“感恩?最没有资格说这个话就是你秦楼!就因为你是他孙子,你生下来就注定什都有、哪怕你就是个疯子就是个魔鬼,但你甚至都不需要动动手指,那些拼命
宋书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她点点头,端着咖啡,起身跟秦梁进到偏厅去。
半分钟后,道身影顺着楼梯不紧不慢地走下来。
是秦扶君。
她在最后级楼梯台阶前看到正厅里秦楼身影,停下,然后再次迈开步子走过来。
直到过来坐上沙发,她都仪态婉约,唯独面上平静得近乎麻木。
秦楼似乎有所察觉。他眼帘扫,抬手握住宋书手,冷笑声看向秦梁,“别被某些老狐狸手段骗。看他们这大年纪没学会别,只学会人心龃龉。”
“……”
秦梁早就习惯自己这个孙子冷言冷语,此时也只是扫秦楼眼,没和他争辩。
咖啡端上来没会儿,有人快步从楼上下来,跑到秦梁身旁躬下腰说些什。
秦梁点头,摆摆手让对方离开。他自己则抬眼看向宋书,“扶君要下来,们移步偏厅,剩下事情你不要劳心,让秦楼去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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