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烟机
抽风声轰鸣。
三人表情被这风吹得有点凌乱。
沉默几秒，他不甘心地问：“所以他们真以为你和余起笙是未婚夫妻关系？”
宋书想
想，“余起笙好像是这样告诉他们。”
秦楼：“……”
宋书莞尔，“好啦，以后
找个机会跟他们解释清楚。”
秦楼这才平息怨气。
“……”
“更何况，”宋书轻叹声，“你就不是受害者
？”
秦楼没有说话，更紧地拥住她。
宋书竭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轻松些，“你看，现在有父母，有朋友，还有未婚夫，不是挺好？”
“……！”
不是。”
宋书
口气说完，有些如释重负，缓几秒，她才又开口：“医院里那些细节是余叔和他们沟通，那段时间很消沉，对全过程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但后来始终觉着自己欠他们个女儿，这些年和他们起相处时有时候也会愧疚……但他们对很好，也想尽可能地弥补他们。”
宋书说完后，发现身旁安静很久。
她有些奇怪地回眸去看，只是刚转过头，就从后被秦楼抱住。
他将她抱在怀里，手臂用力得紧，紧得带点栗然。低下头来贴在她耳边呼吸也有些努力压抑却压抑不住颤音。
宋书轻挣扎下，“松手，要把菜切切。”
“不松。”
“你……”
抽油烟机声音里，厨房门突然毫无征兆地打开，梅静涵笑容满面地探头，“囡囡，真不需要妈妈帮你——们……”
尾声扭曲。
秦楼身影僵。
几秒后他磨着牙阴沉着声音开口，“你故意。”
宋书眨眨眼，“听不懂你在说什。”
秦楼气闷地哼声——
被提醒起余起笙，他心底那些自责和难过确实嗖地下原地变质，搅成锅又锅冒着大泡泡浓醋。
宋书垂下眼帘。
身后那人字不须得说，她便已经听到。
“这些年过得，还不错，真还不错……所以你不需要自责，秦楼，那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如果和秦家有关系呢？”
“秦家是秦家，你是你。”宋书淡淡笑，“难不成人还要因为个姓，就生来要背负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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