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川怔怔地看着认真呼呼呦呦,时间觉得有些茫然。
因为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两世加起来——
她竟然是第个,问他疼不疼人。
在沈寂川戛然而止声音中,呦呦垫着脚,努力地伸长脖子吹吹他头,还伸手小心翼翼地摸摸他被撞到后脑。
沈寂川浑身僵硬,不敢置信地看着呦呦肉乎乎侧脸。
……她在……干什?
“吹吹就不痛。”
呦呦回忆下别小朋友摔跤时,小阮老师哄他们话,认真道:
“别过来。”
他声音里透露着显而易见抗拒和厌恶。
呦呦不是傻子,她也听出来。
可是……
妈妈说,小朋友要勇敢弥补自己错误。
再度传来隐隐阵痛,只等眼前小姑娘句话,旧日伤口就会被再度撕裂,鲜血淋漓地袒露在他面前。
呦呦昂起头,刚哭过眼对上沈寂川阴鸷沉郁视线,似乎想要开口说话。
沈寂川几乎是触电般,猛地推动轮椅,朝后退想要躲开,却没想到后面并没有退路,于是用力撞上门板——
咚!
后脑疼痛令沈寂川大脑空白瞬,但并没有撞得太狠,只是声音大。
“男子汉要坚强,不能哭哭。”
然而呦呦意识到好像刚刚自己才哭过,于是不好意思地抹把脸,又假装无事发生地转头,朝着沈寂川从膝盖以下就没有左腿吹吹。
“这里是不是也很疼呀?”呦呦深吸口气,学着老师样子,大口吹吹,“呼——呼——呼——痛痛飞走吧!”
要是能把呦呦梦里做过坏事也吹走就好。
小吹气筒呦呦想。
虽然这个哥哥有点可怕,可是……可是……
呦呦迟疑会儿,还是朝沈寂川走过去。
沈寂川眉头紧皱,不自觉抬高声音:
“……说,别过来,离远……”
“呼呼呼。”
岑随却吓跳,大喊:
“你没事吧!”
楼下传来郁澜和张姨询问声音,岑随边跑下楼边喊“沈寂川撞到头啦”。
因沈寂川后退而扑空呦呦半天才爬起来,慢半拍她听到岑随说话,这才意识到刚刚咚地声是撞到头声音。
沈寂川冷眼看着懵懵懂懂站在不远处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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