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看得怔。
“送你栀子,虽然晚些……但保证,它这生为你永开不败。”
江肆转身。
薄薄白衬衫被水淋得湿透,几乎完透明地贴在他身上。
于是他后背文身图案清晰入眼——
凉风拂过,他上身只件衣料非常单薄白衬衫。
宋晚栀呆两秒,猝然回神:“你——”
话声未落,她看见江肆勾外套拧开那瓶水,然后抬起,手腕反转。
“哗啦——”
冰凉水倾倒上他头颈。
“嗯?”
“种栀子花,你不想看吗?”
宋晚栀迟疑下,还是诚实地头。她甚至还朝他身后,停在小巷路口江家轿车那里趴趴视线:“是被你放在车里吗?”
“算是吧。”
“?”
然后宋晚栀就听见江肆低叹声:“是不是不该选在这里。”
“嗯?”
“好不容易把你对印象分负数扭成正数,”江肆侧扶墙面,朝她低低身,“难又变回负数?”
“……”
宋晚栀回过神,有无奈地勾起眼尾轻轻睖他。
艳丽红色荆棘,盛放开朵纯白栀子。
缠绕过他整条修长脊骨。
宋晚栀:“!”
宋晚栀脸都吓白,她第反应是江肆是不是又被江眠那件事刺激到,是谁提或者做什,她该怎样才能让他……
还未想完。
低头江肆扶他被皮带紧束腰,被凉得抖毛型犬似甩甩黑发,然后他笑抬起那张沾水珠还过分好看脸。
那笑容狼狈,却又清隽灿烂,如多少年水库边绿草蓝天。
宋晚栀听得茫然,江肆却没解释。
他拉她去车旁,里面拿出瓶矿泉水,然后又拉宋晚栀绕进巷子拐角。
宋晚栀抬眸就能看见盘桓在墙头树梢,那天晚上她就是在这巷子里给卢雅打电话、然后又出来就撞见靠墙抽烟江肆。
走神宋晚栀听见窸窣衣料摩擦声,她落下眸子,然后就怔住。
江肆低垂眉眼,脱掉身上夹克外套。
江肆直回身,淡淡地噙笑。
今天见面到此时,宋晚栀才正式看过这人遍。
比深秋早上温度,他这身黑色夹克套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还喇喇敞夹克链锁,实在有些过于“风度”。
“你不冷吗?”宋晚栀轻蹙起眉,“又熬夜,又抽烟,又穿得薄……你小心感冒。”
江肆挑眉:“你现在不应该关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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