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指望你能听话,”老太太嫌弃,“但你还是给克制着点,追人也得慢慢来。别仗着晚栀性子软,就可劲折腾她,人家女孩脸皮那薄,能跟你比嘛?”
“行。”
任老太太刚准备再嘱咐几句,突然慢半茬地想到什,她拧眉毛,回头向江肆:“你刚刚怎说?”
“嗯?”
“什叫‘那时候’你可什没做?”老太太脸子黑,抄起旁边拐杖就要起来捶他,“
祖孙俩坐站,对视数秒。
江肆垂回睫,笑:“有明显。”
任老太太哼声:“上回带回来,就瞧你晚栀不对劲。”
“您别污蔑,”江肆说,“那时候可什没做。”
“污蔑你?”老太太瞥他,“你长大,什时候见你老老实实坐半上午、睛就只跟着个小姑娘过?”
任芬顿顿:“还怕你妹妹听见呢?”
“怕,多丢人。”江肆应得松散,副不正经模样。
“只怕丢人?”
江肆走进来,不紧不慢地补:“她胆子还小,您以后再她面前提,吓跑可就没妹妹。”
“……”
老太太中气十足嗓门从楼梯方向过来。
宋晚栀听得顿,还是不安地望过去。
“回来前,哪不许去。”江肆把她送到沙发上,监督她坐,“你室友如果来,就先让王姨上楼通知。”
“…嗯。”
江肆才转身,走上二楼楼梯。
离开方向。
江肆低眸子,轻哂:“担心?”
“…没有。”
“哦。”
宋晚栀沉默好几秒,还是纠结着眉心转回来:“要不,去跟奶奶解释。”
“是,”江肆走去旁边,坐,“自怎没觉着。”
老太太他,扭回头去叹口气:“晚栀听话懂事小姑娘,怎就叫你盯上。”
江肆哑然失笑:“是,多可怜,您说怎办。”
“还说,说话你能听吗?叫你别祸害人家,你就能不去祸害她?”
“尽量忍忍,”江肆想起此时应该就楼沙发上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等他女孩,他低头,舌尖轻轻抵过上颚,“但大概率忍不住。”
江肆停,老太太却不说话。
茶室里安静片刻。
坐竹藤椅里像睡过去似老太太突然开口:“你是喜欢晚栀吗?”
“——”
江肆懒垂着睑动,缓两秒,他无声起眸。
老太太是茶室等他,拐杖也就手边上。
江肆走进去,长腿停,他微微挑眉:“真打啊?”
“怎,你欺负妹妹,不该打?”
“……”江肆低头,哑然笑,“行,早晚得捱,您打吧。”
说着,他没回身,但随手把门身后合上。
“怎解释?”江肆轻挑眉,“说没欺负妹妹,最多就只是想掐着栀子腰把她抵门上亲得说不出话?”
“——!”
宋晚栀红透脸,情绪沁得嫣红唇张又合,才终于把那句会显得她特别傻特别没有气势“你流氓”咽回去。
她放弃和个人交谈。
“江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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