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没在意，他漫不经心地在新生们身上掠过
圈，唯独没看站在最后墙角阴影里
宋晚栀：“想继续面试往回走，不想现在可以离开
。”
站在他面前那个学妹红着脸：“谢谢学长替
说话。”
江肆微微顿，回身：“替你说话？”
“对啊，就刚刚你说丁学姐——”
“你误会，”江肆懒声打断，“护不是你，是校学生会纪律和公信力。”
而那人半靠在窗前，眉目像藏在云后半遮月，越听下去，越是情绪疏懒难辨。
到末尾，他眼睑懒懒抬：“说完？”
“嗯……”
已经被单独拎在前排两人前后应。
“行，”江肆直身，勾着颈压压，“丁副部长，请你给学妹道歉。”
没平日里松懒散漫来缓和江肆身上攻击性，那人眼掠过都带着不可忽视压迫感，让走廊上人不由避开他眼神。
直到宋晚栀这儿，点漆眸子顿，里面情绪被摇晃下。
但也只错觉似两秒。
江肆很快就像不认识样略过她，走出来，顺手扯上身后教室门：“你们五个面试延后，跟过来。大二干事回去带下队。”
“好主席。”大二那个连忙跑开。
“大怎
？你大三就能人身攻击！”女生彻底奓毛，提高带着哭腔嗓音。
丁羽乔脸色微变，压低声：“你别嚷嚷！”
“是你先说话难听！这面试不参加，你必须给道歉！”女生手里申请表就往地上甩。
丁羽乔脸色难看地僵着，似乎没想到对方这大反应。
而领宋晚栀五人过来那个大二干事也尴尬地站在旁边，碍于丁羽乔而不敢上前规劝。
学妹仍红着脸：“那学长，校会纪律里，应该没有不让追主席这条吧？”
“？”
宋晚栀等人都愕然抬头朝那学妹望去。
江肆本人却像习惯，处变不惊，只轻嗤声：“公私分明，你爱怎追怎追。”
丁羽乔愣，不可置信地抬头：“凭什要道歉！”
“身为校会干部，最基本以身作则你都没做到。之前说过很多次，别在校会里搞官僚主义和潜规则那套，”那人眸子抬，陌生地冷淡淡，“有意见你可以去找团委老师。现在，道歉，或者向主席团辞职，你二选。”
“……”
丁羽乔难堪地瞪着江肆。
许久后，她终于还是咬着牙给那个学妹道歉，然后红着眼气冲冲地转身走。
“——”丁羽乔表情难看地想说什。
江肆没看她，冷淡擦肩：“你也过来。”
“……”
月亮走过窗户。
在这层走廊尽头楼梯间里，方才争吵过程被摊开在江肆面前。
气氛僵滞死寂里，面试教室门拉开。
“吵什，”抵着教室里外半明半昧光影，探出黑色寸头和修长半身那人俯低眼，桃花眼里抑着凉冰冰低气压，“教室让给你们？”
“……”
江肆。
“祸水”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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