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被王意萱近在咫尺求知目光盯得无奈,只好躲开些。
她自然没办法直说是江肆外套沾上,垂着眼安静思索几秒,她轻声答道:“刚才去学校超市,门外有男生吸烟,可能是在那边沾上。”
王意萱茫然嘀咕:“那边确实挺多人抽烟,可你身上闻起来不像那种呛人劣质烟哎……”
宋晚栀说谎得有点不安,走回自己床桌边才想起什,她从口袋里拿出剩下四颗糖:“在超市买,你们吃吗?”
“哇!谢谢栀栀!”吃货被勾走最后点注意。
宋晚栀稍稍回神:“在楼下散步——”
话还没落,王意萱突然凑上脸来。
她上上下下连嗅几次,直到宋晚栀躲不好躲、脸颊都微微红,王意萱才疑惑地落回脚跟:“栀栀,你身上怎有点烟草味?”
“?”
这句把里面打电话康婕和打游戏邢舒都惊住,两人同时回头。
糖是宋晚栀来操场前,路过学校超市时买。
小包,里面装亮晶晶六颗,她坐在篮球架下犹豫地选好久。少怕不够,多怕让他察觉什,三颗数字又不太吉利。江肆不喜欢甜腻味道,草莓不要,哈密瓜不要,橙子和薄荷更好……
选完以后宋晚栀还托在掌心里看会儿,像偷吃整罐糖,紧张里沁着甜。
然后她就拐角后听见那句凉淡笑——
“又不喜欢这种捏就碎,有什好忍不住。”
人颗,糖刚好分完。
打游戏抽不出手邢舒还是被王意萱扑过去喂进嘴里。王意萱那颗是柠檬,酸得她在椅子里上蹦下跳,被康婕偷拍好几张狰狞表情,两人就此追打起来。宋晚栀站在旁边,靠着床栏无声望着,眼角不知何时就软弯下来。
那点涩意像是随着分走糖块起,慢慢消融掉。
窗外月落日升,寂静校园在白日里很快就被人声盈满。
这个周六格
康婕捂着手机话筒:“你闻错吧?”
“虽然很淡,但肯定是烟草味没错,不过没有那种劣质焦油感——在家里可是有名狗鼻子!”王意萱骄傲说完,反应过来,她惊愕扭头:“栀栀,你会抽烟吗?”
“不可能。”邢舒冷酷地下结论,就转回去继续打游戏。
康婕笑:“更信她这辈子都不会碰烟酒那种‘坏学生’专属品。”
“可不可能闻错,是烟草味啊。”
于是甜味顷刻就褪得干净,满心青涩。
虽然早就知道,但亲耳听他说出口还是会很难过。回寝室路上她努力想忘,却怎也忘不掉——就像听过太多遍歌,再艰难地转开注意,只要稍松懈就会被拆城破池地侵进,在脑内无休止地循环播放。
宋晚栀低落着视线,沿着主干道树影慢慢踱步,回到寝室楼里。
刚进门,她就差点被跑出来王意萱撞上。
“栀栀你怎才回来?”王意萱抓住她手腕,“们以为你提前走,到宿舍才发现没人,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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