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决定回老家。
在安静、慢节奏老家,他很少再胡思乱想,可以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剧本里。
个月后,他不仅把自己台词背得滚瓜烂熟,其他人台词也几乎字不差地记下来。
陈岱川也从沙漠回来,进别墅,就察觉到好久没人生活过气息,心脏莫名紧,立即去李从卧室。
枕头、被套工工整整地摆着,连根头发丝都见不着。
等陈岱川尾音落下,李从再想点击播放次,忽然意识到他在干什,手指僵,神色变幻不定,随后将手机收起来。
那边陈岱川直没见回音,也将手机塞回去。
印西瞥他:“你干什呢?”
陈岱川说:“发点消息。”
印西不怀好意地问:“给谁发呢?头次见你工作还分神。”
李从熟悉剧本时候,收到陈岱川消息。
陈岱川已经到内蒙古里处沙漠,拍两张照片给李从,问他觉得哪张好看。
李从滑来滑去看好半天,只能看出都很好看,沙丘绵延无际,天空澄蓝如冰,几株植被,干燥孤单地生长着,天地之间满是雄浑苍茫,白云蜂拥而至又团团流走,唯有黄、蓝两色仿佛亘古长存。
他甚至能想象陈岱川和印西就这两个景进行激烈争辩,从采光、构图、调度等各种专业方面据理力争。
李从憋半天,还是如实说:都好看。
陈岱川有片刻恍然,说不上来是什心情。
他本来想是,回到家就能见到李从,这种期待落空,并不如何难以接受,就是有点儿不自在。
陈岱川疲惫地抹把脸,他感到他和李从关系已经无法再像以前样单纯,多些患得患失心思,就像是在踩钢丝。
理智让他觉得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他无比珍惜在这个世界遇到李从。可如果处理不慎,他把他和李从关系掺杂进别东西,只会把两人越推越远。但又有着前世不可能断羁绊,他们之间不近不远地维持着友好,才更让人受
“这算什工作?”陈岱川反问,“这是你工作,也就提点意见。”
“你点意见能让脱层皮。”印西撇嘴,“幸好没当成工作。”
陈岱川笑,问:“这次,你感觉怎样?”
“感觉很好,每个细胞都充满激情!”印西朝天空张开双臂,大喊声,“印西,无所不能印西,又回来!”
沙漠之上,两个人影如此渺小,拖长影子像抹深刻笔触,自不量力地要在时间长河上留下自己名字。
陈岱川再回复,是语音。
声音里带着爽朗笑意,和沙漠上呼呼吹过风。
“就是让你提前欣赏下沙漠美景,等你来拍戏,累得死去活来,估计再看这些景色就得想吐。”
那端陈岱川似乎在深脚浅脚地走着,语调不稳,声音也轻下重下地落在李从耳膜,怪痒。
李从笑起来,不自觉又播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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