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再
他感觉到阴谋。
分别那天,李从反复说什不要磕着碰着,什特别喜欢这灯笼,今天才进门就要看灯笼,种种迹象现在看来都透露出极为不寻常气息。
陈岱川额头青筋直跳:“李从,你最好给个解释。”
李从神情茫然又无辜:“什解释?还要你给解释呢,为什小可爱到你这里就变样?”
陈岱川闭眼深呼吸,生怕自己冲动就想掐死李从,他努力平静地问:“为什那天早上你没跟说灯笼被你弄破?”
陈岱川重新蒙上新纸,把那四幅画五十地临摹下来。
确定和先前灯笼没有任何区别时,陈岱川才松口气,小心地把灯笼供奉起来,和那些动辄几百万南宣古董个待遇,不敢再动。
在这之后过两个月,《条大道》终于杀青,进入后期制作阶段。
陈岱川知道李从今天回来,就特意在别墅等他。
李从兴冲冲地进门,都没舍得和陈老板打声招呼,开口就问:“小可爱灯笼呢?”
。”
“有!”
陈岱川头大。
李从走过来,在陈岱川满脸无奈下,出其不意地抱抱他,在他耳边说:“太子殿下,真庆幸能遇到你。这只灯笼特别喜欢。”
就如同它散发出来光——尽管昏黄又微弱,照亮李从历历往事。
李从理所当然地道:“东西嘛,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而且,如果跟你说话,总有种诉苦感觉,就跟暗示你要你给再画次样,怎可能做那不厚道事情?”
陈岱川笑得绵里藏针:“很好,很好。”
暗示不厚道,挖坑给他跳就厚道。
李从警觉地后退步,脑子飞快运转,然后立即倒打耙:“好啊,知道怎回事。定是你看到灯笼破,以为是你弄,所以悄悄地重做个,想瞒天过海是吧?明明你不诚实,还想怪。你要和直接坦白,不就没这回事?”
陈岱川硬生生被李从无赖气笑,偏偏李从说得还有几分道理。
陈岱川带他去见小可爱。
“想死爸爸。”李从打开玻璃柜,还没抚摸上,就大惊失色:“这不是灯笼!”
陈岱川也惊:“怎可能!”
李从拎起灯笼到陈岱川眼前:“灯笼上有个洞,是那天打包时不小心被手指戳破,要不然怎知道纸很脆?你看这个却完好无缺,灵异事件?”
陈岱川:……
他过去卑微而渺小,但有幸有人见证。
陈岱川半边身子都麻。
麻后果就是开车不利索,陈岱川回到家,把缠好几层胶布泡沫箱打开后,发现灯笼破个洞。
陈岱川沉默许久,简直不敢想李从得知这个噩耗反应。
陈岱川只好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灯笼纸撕下来,交给助理,让他家文具店家文具店地找过去,总算是在某个犄角旮旯里找到样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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