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别争，大过年
，有话好好说，”丁女士走到他们父女中间，转向施辞说，“施辞，你爸没有认为你不正常，
们为人父母，只是希望你平安健康幸福，别什
都不要求。”
“什叫认真？你多少岁，她多少岁，她还没出社会，她刚成年不久，她还有大好未来，你要当真就是毁她！”
“怎毁她？她和未来就不是未来吗？”
“要直说？你诱惑她，你引诱她，她未必就是跟你
样，她也许还能有别选择！”
“选择？选择男人？你怎知道和在起就不是她正确选择？”
父亲是真生气，而姐姐也是，他们两人面对着面，互不相让，句接着句，密不透风，旁人都无法插进去句，更无法劝架。
唐啁边跑边看着屏幕，也不知道跑多久，跑到个更为热闹地方——离学校三四公里外个酒店门口，她边喘气边等着，好不容易终于打上车。
她报上施辞家里地址，司机让她系好安全带，开动车子雨刷。
原来下起雨，风雪交加，天地片灰茫。司机放起春晚，似乎是在播小品节目，而她没时间去听到底是什内容。
施海本来想打电话，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打。他选择发私信，又选择没告诉唐啁实情。
客厅里这场争吵似曾相识。那是他六岁，还是七岁时候，施辞那天到家里来，她对父母说：“喜欢女人，交女朋友。”
秒回，像直在等着她回信样。
施辞还没有回。
“施教授？”
施辞仍然没有回。
唐啁蹙眉，心里升起几分不安，她快速打字，“施海，是不是发生什事？”
施海担忧地望向母亲，而丁女士回头对他摇摇头。
“她可以有正常生活！”
“说到底，您还是认为不正常？”
这时屋子里都静，如深海潜礁，无声无息，压抑着暗潮汹涌，而液晶电视机小品节目正播着，却是阵阵热闹笑声。
施海突然喉咙哽。
施海记忆中，他们家人从来没有吵过架，父母之间没有，父母和孩子们之间也没有，那是第次，而这是第二次。
第次是施辞出柜。
而这次是……
父亲声音传到他耳里，是鲜少听到震怒，“你真是枉为人师，你怎能做出这样事情？她还是学生，什都不懂！”
“和她是认真！”
接着她看到施海那边不停地闪现“正在输入……”，心里不安越扩越大。
“哦，也没什事。”
这并没有说服她，施海明显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些事情，最终他还是决定不说。
唐啁深呼吸几次，保持冷静，只思考几分钟，她跑去换好衣服，匆匆套上鞋子，拿着手机就出门。
除夕之夜，校门口公交站车片凄冷。天空飘着小雪，星星点点地落在她头发上，她没耐心等待，按出打车软件，时半会也没有接单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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