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壹顿下,苦笑,“是问题。”
施辞也不再问,两人默默走段路。
“看来这次……”陈壹话在舌尖转个圈,说出来是,“你真很喜欢这个女孩子。”旁边树还有残雪,阳光落在上面,将化未化。
“是,很喜欢她。”提到唐啁施辞唇角就扬起来,“觉得……就是她。”
陈壹猛地愣住,停止脚步。
她们认识十几年,原本不该说得这生疏,陈壹咀嚼下自己话,心里又酸又苦,她居然还尝到委屈感觉。
可施辞并没有马上回答她,陈壹想,她还是认为打扰她。
她也沉默。
想到刚才,陈壹吃完汤圆,说要先走,又说没怎来过萳大,想施辞陪着走会儿。施辞没马上同意,唐啁也没反对样子,说自己会洗碗,还客客气气地跟她说再见,
脑海里闪过唐啁那张脸,这个年轻女孩太淡定,听她提起乔莎也没有受到影响模样,要不就是不在乎施辞,要就是施辞已经跟她说乔莎事情。
陈壹自认不是鲁莽和不识情趣人,可人情绪上来往往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她听到自己说:“你还是老样子,以前不爱吃东西也给乔莎吃。”
此言出,屋子都静下来。
唐啁愣愣,她抿下唇,咬破颗汤圆,本来甜腻香浓芝麻馅溢开在她口腔里,意外地却有点苦,她默不作声地吃着。
施辞在听到这句话时候,她脸色淡下来,直视陈壹几秒没说话。
陈壹接受着她眼神,桌子底下手指捏捏。
施辞回过头对她,轻轻笑说:“小,现在很幸福。”
唐啁坐在厨房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看着洗碗机在工作,发着呆。
唐啁从小就不是自卑人,小时候在农村,她父母都是大学生,职业都是老师,家庭环境和睦开明,她自小长得漂亮聪明,活得开心无虑。等她长大点,他们搬到县城,父母在县城学校任教,她学习成绩好,家教也好,人际关系
已经到这个地步吗?
陈壹心里沉甸甸着,很复杂。眼角不由自主地再次瞥施辞眼,施辞并没有看她:“工作忙,现在和啾啾在起,分不出时间来操心别。”
语气平缓冷静。
陈壹心微微抖。
“怎分手?”施辞再问。
施辞却转开,她侧脸看向唐啁,探手过去牵住她,唐啁手指微凉,施辞轻轻地握住,唐啁对她笑笑,两人心领神会地沉默对视眼。
昨夜雪停,薄薄阳光懒懒地洒在身上,是存在感不高温度。
陈壹在外头等十分钟,施辞换身衣服送她。
两人安静地走几分钟,陈壹斜过去瞅眼施辞,施辞低着头,点日光打在她头上,陈壹薄薄层睫毛降落回眼睑。
隔会儿,她慢慢说:“前段时间分手,心情直很差,没提前跟你说就过来,是打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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