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
晚夏温柔夜风拂过,趴在他腿上女孩好像睡。
他俯下身,隔着外套轻轻吻她。
“不管你这生会爱多少人……”
“只爱你。”
他手伸进外套里,轻轻摸摸她头:“真生气?”
“嗯!”盛喃边气哼哼,边抱住他手,拉过来枕着,不让他拿出去,“你这个花心大萝北。”
靳垂着眸,无声笑望。
他有个故事,从来没跟她讲过。
他很小时候就会做些梦。梦里总是很黑、很冷,梦里孩子永远是个人,狼狈,无助,惶恐,被看不清面容模糊影子凶恶地追在身后,绝望也无可依靠,从没人向他伸出过手。
靳怔。
到此时他才突然明白,盛喃前面支支吾吾那些问题,还有哭得稀里哗啦那些眼泪,其实分明是想到她和他身上。
他有点好气又好笑,抬手时故意多加两分力道,不过落下去还是忍不住放轻,敲在女孩额头上,凉飕飕地垂眸睨她:“在你眼里,就是那样人?”
盛喃心虚,但很快又挪回来,很是执着:“到底会不会啊?”
“会不会什。”
喃脸更红点。
夏晚寂静,夜色悠长,星光零落。
不知道过去多久,长椅秋千里,躺在靳腿上又盖在外套下,女孩闷闷声音响起:“靳。”
“嗯。”
“你说,为什男藤井树宁可第次见面,就跟长得很像女藤井树渡边求爱,然后求婚,也不肯向女藤井树告白呢?”
后来梦里孩子长成少年,他眼里那个世界依然冰冷,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任何事情。于是那时少年孑然也笑,寒心也笑,恼怒也笑,他看起来哪哪都好,不在乎任何事情,可其实扒开那张华美外皮,里面只有身鲜血淋漓疮孔。
是她亲手,点点,道道,给他缝起来。
她笨手笨脚,缝真丑。
但每缝道就烙下笔,最后伤好,就留下两个字——
个盛字铭心,个喃字刻骨。
“就是,要是跟电影里样,晚回来好多好多年,那你是不是就也找别人?”
“是,”靳不紧不慢,“你才知道吗。”
“……哼!”
虽然听出来他故意,但盛喃还是气鼓鼓地把外套往上拉,直接盖过脑袋。
看着被女孩呼吸吹得起落外套,靳不禁笑起来。
“可能对他来说,女藤井树是对人,但遇在错时间,渡边相反。”
“时间错,就算人是对也没用吗?”
“嗯。”
秋千上摇晃夜色再次安静。
大约半分钟后,外套蓦地掀,越想越气小姑娘严肃地瞪着他:“那要是被事情耽搁,再晚几年回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也跟别人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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