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写呐?要不要这刻苦啊小喃同学,今天可是元旦跨年夜哎。”
“靳熬通宵给编题,”盛喃轻叹,“不能对不起他辛苦吧。”
文梦佳沉默半晌:“感人肺腑,年底要建议老栾给你俩颁个奖
“?”
跟着嗷嗓子,裴朔惨遭“亲情教育”拖离现场。
十班学生在旁边不出声地偷瞄着那两人消失在门外背影,以及跟着裴朔来、此刻路让两边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自己老大惨烈遭遇男生们。
之前学校里九中哥名号传得沸沸扬扬,但切都不如亲眼见到来得实在。好几个学生震惊得手里笤帚都快掉。
文梦佳逮到机会重新钻回盛喃身旁,惊叹:“裴朔竟然真是你同桌小弟,牛啊。”
“哥!听人说储兴那个煞笔来你们班找事?他人呢!”
靳:“。”
“哥你怎不说话啊哥?那煞笔没得罪你吧?”
靳:“。”
“哥??”
盛喃:“……”
盛喃木着脸:“然后你就被吓醒没怎睡?”
靳低哂,靠回墙上:“怕噩梦卷土重来,所以干脆没睡,去给你编今天习题本。”
盛喃愣:“习题本?今天那些题是你出?”
“安乔题库质量相对落后,没有足够典型例题,比较经典那些基本让你做过,”靳低着头,揉着还微微酸涩颈,“而且发现,你找真题答案天赋比做题天赋高多。”
前那人身上瞅眼,神态像极刚做完贼。
而旁边坐着就是她偷回来“赃物”。
“你盯晚上。”那人声音闷压在臂弯间。
盛喃蓦地坐直:“胡说。”
她原本从背包里要伸出来攥着什东西手,随着这句话下子就又压回去。
“小字去掉。”盛喃边翻习题册边说。
“啊?”
“裴朔是靳表弟,”盛喃抬头,补充,“靳自己说。”
文梦佳恍然:“这波叫血脉压制?”
盛喃笑下,又低头去写。
靳:“……”
靳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弟弟是个二百五事实。
“他没得罪。”靳合书,缓缓起身。
“那就好,那就——”
“但你得罪。”
盛喃:“…………”
感动和“感动”得想捶爆他狗头情绪,顿时同交织进她心中。
靳坐直身。
之前困意总算冲淡些,他微微敛眸,似乎想起什,难得正经地回头问:“你有没有想——”
然后裴朔就这秒冲进来:
靳撑起额,黑发下眼尾旁浸上点浅淡笑:“是有话想说?”
“才没盯你,”盛喃再次辩驳后,皱眉问,“你今晚怎回事,瞌睡虫上身呀?”
“昨晚没睡多久。”
“啊?为什?”盛喃顿时紧张,“是失眠吗?难道最近你学习压力也变大?”
“压力确实很大,基本来源于教你。”靳懒声,“做噩梦都是梦见你数学卷没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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