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有诚意,”郭禹彤叹气,“其他班委呢?”
“全都在鞍前马后地按您圣旨办差呢。”文艺委员故意捏着腔说话。
“别,受不起,”郭禹彤摆手,“老栾才是皇上,最多算个传旨太监。”
“那们不成小太监?不行不行。”文艺委员笑会儿,想起什,皱眉说,“不过,学委这几天基本不理人,这回班里元旦晚会,从计划到准备再到实施,黎雪晴是手都没抬下。”
郭禹彤欲言又止,最后摇头:“算,特殊情况,她这周两三天没来上课,连老栾都没说什。”
“老师,大过节,别说这不吉利话嘛,”乔子然在中后排得意洋洋,“今晚们班节目可精彩,您不来看啊?”
“来什来,看见你们就来气,不来!”语文老师敲讲桌,板着脸就走。
“等您啊刘老师!”乔子然扯着嗓子声音追出来。
班里欢笑声紧随。
老师走,教室里立刻欢腾起来。
“……?”
靳没有更多解释。
只是笔尖停顿下。
[靳,唯。]
从天台上听到那句话起,也或许是更久以前。
拍盛喃爪,压低声:“看你确实是三生有幸、十世福气。”
“嗯?”
“喏。”
盛喃反应过来。
她脸上红,又有点不安地回头,看向靳。
“什嘛,她自己装阔,又不是咱们给她传,也不知道摆脸子给谁看?”文艺委员撇嘴。
没人急着去食堂吃晚饭,课桌全被打乱顺序,又挨着除黑板以外三面墙摆成U型,桌边和墙面留出两人通行空隙,多余课桌拉去走廊外叠罗汉。
提前准备好气球之类装饰物被负责保管生活委员拿出来,几个男生站在中间空地上,鼓着腮帮子涨红脸,玩命地吹起气球来。
班长郭禹彤乐得不行:“你们缓着点吹,别上不来气儿,再厥过去。”
这话落地,几个男生互相看眼,吹得更拼命。
文艺委员在旁边笑:“激将法还是得班长。”
他就直这样认为。
遇见你,是三生有幸。
圣诞节过去周就是元旦。
安乔历年12月31日都是不上晚自习,留给各班级做元旦晚会和聚餐安排。尤其临近期末,基本是年假前最后场狂欢,学生们提前几天就心都飘。
“这整节课,瞧你们班浮躁成什样!哪有点高三紧迫感?”元旦前天,下午最后节课下课前,语文老师很是不满意地在11班训话,“不就是要放元旦吗,高考不考?就过这个元旦啊?你们现在光顾着兴奋,再不努力,明年元旦都得哭着过!”
那人靠坐墙前,恰在此时撩起漆黑眼,对视后,他突然垂眸,不太明显地笑下。
郭禹彤尴尬:“靳同学听到吗?”
“嗯,不是故意,”靳平静说,“不过还是纠正下。”
“纠正什?”
靳沉默两秒,笑:“不是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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