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都和没关系,”盛喃声音不自觉轻下去,“就算这些都和没关系,那你呢。”
“……”
寂静走廊里,只有凉午秋风穿过窗户。
盛喃做几次深呼吸,终于鼓足勇气,她转回头,乌黑眼瞳无比认真地望着似乎怔在墙前那人:“靳,你和,难道也没有关系?”
“——”
她不要,她不要永远那懦弱。
懦弱保护不自己,也保护不她想保护人。
“你说得很对,懂。”盛喃低声说,“但是不会走。”
靳皱眉。
盛喃:“可以不到最后关头不说那些事,但要陪你起等结果。如果结果对你不好,那还是会说。”
“但丁九不在这所学校,你在。那种阴沟里蛆虫,和他们挂钩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
“只要能证明你是无辜,又不需要好处。”盛喃挺直纤细颈。
靳黑眸沉沉地凝她几秒:“是说不够明白。如果你按你想法把那些事情告诉他们,旦传出去,你想过其他人会怎聊这件事里关于你那部分吗?”
盛喃愣住。
靳:“他们会议论,发酵,夸大其词,只要能满足他们八卦和猎奇心理,他们才不在乎事实真相是什。流言最擅长从来不是惩治邪恶,而是加害善良——你应该比很多人都明白这点。”
恼,“会跟老师们说明前两次冲突就是因为发生,而且这里有上周六录音,能证明说话,是丁九先对——”
“盛喃。”
靳蓦地沉声打断。
盛喃懵。
她从来没有见靳这样语气跟她说话,就算最严重,之前她陪栾钟海去他家那次,他那样生气时候最多也是嘲讽,而不是这样凶沉声重。
靳眼底情绪蓦地迸。
靳直回身,凉着声问:“你是不是想气死然后逃避自习。”
盛喃毫不示弱地仰头:“你要是被开除那确实就再也没人带上自习!”
靳停住,欲言又止。
盛喃转开脸,绷着表情:“而且你刚刚话里,有句是错。”
“哪句。”
“……”
盛喃眼神微颤,慢慢低头。
她当然明白。
她,丁小君,还有其他无数她看到过或者看不到,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流言受害者。
可是受害者要怎做?永远在那些恶意里躲躲藏藏,低着头佝偻着胸乞得点呼吸缝隙,永远在奢求、等待或者接受被保护?
靳回过神,低眉轻叹,他很想抬手揉揉面前被他吓住小橘猫,最好再抱进怀里亲下额头,可是理智又知道这是在学校,左右两边各有两只监控摄像头对着他们。
他什也不能做,只能克制地哑着嗓音,朝她微微俯身,低声:“你怎就什话都敢说?”
盛喃眨眨眼:“只是要说事实。”
“事实,”靳叹声,“你知道什叫人言可畏?”
“人言怎,又没做错。错明明是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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