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时候回趟爸家,不巧遇上他和个女在卧室里滚床单,”靳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晚吃什菜,“不是妈。”
盛喃僵。
“这不是大事,”靳想起什,低眸笑下,大约是想照顾唯听众情绪,可惜眼底并无笑意,“他们没离婚,但分居很多年,各玩各。”
靳说得非常平静,但盛喃听得胸口更闷涩。
“比较遗憾是,这次他跟那个女人约好,等上大学,他就和妈离婚,出国——”那截话声突兀地沉下去,冰冷得近凶狠,“还要带奶奶起。”
“不过你说得对,最后那个结局已经选定,不能改。”靳叹气,低头,“好消息是你想去哪个大学,都会尽力帮你,有你专业课加分,国内院校,即便是那两个最高学府也可以试试,这样能补偿吗?”
“……”盛喃眼圈通红地瞪着他:“是打不过你,可咬人很疼。”
靳哑然失笑。
他轻撸校服袖子,露出冷白修长手腕,还往她面前抬抬:“嗯?”
逗猫似。
”
“……”
晚风更加安静。
很久以后靳轻叹声,像笑又像无奈:“猜到你会问,也想好不告诉你。”
盛喃憋住呼吸,有点恼地仰脸看他。
“……”
盛喃没跟上这样转折,听得微微错愕。
靳低垂回眼,在望向身旁女孩时,情绪又被他抑到海面以下:“奶奶已经快八十,她不会外语,更不可能从头学起,她身体状况也已经很难适应那个国家气候环境。她所有活着或者死去朋友、亲人全部埋在这里,这片土地上有她辈子——而她原本唯可以依靠儿子,偏偏是最自私冷血利己主义。”
“她照顾从岁到十岁,所有和家人有关记忆里都只有她,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别亲人,”靳声音低下去,“对不起,盛喃。但是除,没有人能阻止他
盛喃气得特别想真咬他口让他知道什叫兔子急也会咬人。
但是她忍住。
盛喃拽开他手腕,低下头:“你先告诉为什,再决定咬不咬。”
靳笑下,倚回墙前:“高考前假期,你在干什。”
“啊?”这个突兀转折让盛喃空白几秒,“可能,背书和睡觉吧。”
于是再藏不住微微泛红眼圈,黑得像被晚霞漉湿眼睛,细白鼻梁和通红鼻尖。
靳眼尾情绪愈重,他俯身想做什,可最后只是克制地抬手,摸摸女孩额发:“不用担心。想好不告诉你,但想好时候也知道,最后总还是会告诉你。”
盛喃愣下:“为什?”
“可能,习惯吧。”靳轻啧声,像不甘心地仰回去,他带着半玩笑语气落下手臂,“不管计划做得多早,多下定决心,你也总能变成那个排除不干扰项。而且不需要你说什,盯着多看两秒就自动投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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