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逸晨死咬住牙,推开他同桌出位。
盛喃退后半步,说完自己后半句:“刚好家能请得起律师,你今天要是动和丁小君下,今年就别高考。”
黄逸晨僵下,回过神来他恼羞成怒,气极地甩开他同桌阻拦就冲上来:“艹你妈——”
“……”
盛喃眼神颤,她情不自禁屏
他站起身,扭头恶狠狠瞪着盛喃:“你他妈有种再说遍?”
“……”
盛喃眼神轻颤下。
她好想跑掉。明知道没人会站在她这边,就像那时候样,她明明也可以不站出来,就像那时候其他人样。
可是没办法,她做不到。她记得那时候无助感有多窒息,她做不到就这样看着,看另个人陷进更绝望沼泽里。
停两秒,他冷笑:“有事吗,新同学?”
“没事,”盛喃声音很轻,安安静静,“是觉得你可能有事。”
黄逸晨皱眉:“什?”
盛喃缓口呼吸,压下声线里不稳,她诚恳地问:“你要不要,去看下心理医生啊?”
“……”
“就是,”不知道谁嬉笑,“G家要是看见你戴,那估计得提着钱来找你,跪着求你别戴它家!”
“…………”
后座。
盛喃慢慢合上笔记。
她其实点都没看进去。
所以盛喃怕得声音都抖,但她还是认真地和那个凶狠又狰狞男生对视。
“没种啊,”她轻声说,“你好厉害,你是男生,比高这多,你个能打五个呢。你特别厉害,所以只会欺负比你弱得多,是?”
“!”黄逸晨面红耳赤,额角青筋都绽起来,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恼得,他抬手怒指着盛喃,手指几乎要戳到她脸上,“说你吗?关你屁事?不想死给坐回去!”
盛喃发现怕到极致,她反而有点麻木。
“不想死啊,”盛喃侧过身,指指教室右上方摄像头,她转回来,依旧声音轻软得没半点攻击性,“16周岁以上就能负刑事责任,如果你今年生日已经过完,那连民事责任都要负全责。”
教室再次安静。
学生们有点不可置信,纷纷惊讶地扭回头看向教室后排。那个站起来女孩瘦瘦小小,是他们班新生,除英语月考出次风头,平常在班里安静得像不存在。
她甚至还没有前排丁小君高。
她应该很害怕,虽然努力绷着,但脸色其实很白,紧攥着手站在那儿,看起来孤零零。
黄逸晨大约也看出她无论力量还是气势上都不可能是他对手,而这种来自弱者反抗更让他有种被激怒感觉。
怎可能看得进?
这个世界总是杀人似聒噪,又死样寂静。
“……哎呦?丑八怪哭啊?丑八怪还会哭呢?是不是连哭你也得学人家啊?不过你听没听说个词,叫东施效——”
“同学。”
黄逸晨刺耳笑声被打断,他停住,回头,看向丁小君后桌那个按着桌子站起来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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