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半藏在碎发下五官露出来,明晰凌厉,轮廓完美,鼻梁也挺拔漂亮,几乎能看到薄薄灯光在他鼻翼旁拓下阴影。
不过最勾盛喃还是那双眼睛——他瞳仁似乎比普通人要黑些,眼角有颗泪痣,缀在白得冷淡眼
旁边转凳……
上大拽比。
不知道他是多少年发型师资历,是总监还是设计师价钱。
店长正问:“价格上你有什不懂,需要解下吗?”
“有,”沉思状态盛喃想都没想,抬手,“他多少钱?”
“……”
把剪发说得这悲壮,店长也是第次见。他忍住笑:“那你想剪什价位?”
“价位?”盛喃茫然。
也不能怪她,她以前剪发都是去固定设计室,账都记在盛天刚名下,确实没人跟她聊聊发型那些定价。
店长耐心解释:“们店里洗剪吹共三种档位。店长剪发,总监剪发,还有设计师剪发。档位不同,发型师工作年份不同,价格也就不同。”
没兴趣。
盛喃正抬头:“巧什?”
“没什,”店长转回来,“们这边正巧能给学生打折。不过你是要去安乔中学吧?”
盛喃警觉:“你怎知道?”
“们这边普高不多,也就安乔能接收复读生。”店长说,“安乔不让学生染发,你叛逆大计可能要受阻。”
:“想好染什色吗?”
盛喃被耳边话叫回神,她掰着耳机犹豫:“你们这边高中,让染发吗?”
“啊?”店长愣下,“你是来上学?”
“嗯。”
店长打量她:“高?”
“…………?”
静默。
长久静默。
惊回神盛喃还没来得及拍掉自己完全没经过大脑同意就偷偷指过去手指,就看见指尖朝着方向——
大拽比停几秒,终于,缓慢抬起他昂贵头颅。
盛喃不懂,但盛喃感受到套路。
如果是在以前,她好像很少考虑过钱问题,但在零花钱和生活费已经被盛天刚残忍无情地挂钩她复读日常成绩现在。
想起自己干瘪可怜巴巴小金库,盛喃心里泪淌成汪洋大海。
然后在眼泪汪洋滋润下,那点坚强颜狗本性跟着活过来。
她眼神落向最里面洗发躺椅……
盛喃:“……”
没想到那句也听见。
盛喃憋两秒:“那只剪发,可以吗?”
店长笑:“没事啊,不用不好意思,你要是不想剪,最多收你个洗头钱就行。”
来到这座小城以后第次体会到这边“淳朴”民风,盛喃有点感动。不过低着头想两秒她还是坚定摇头:“不,剪。”
盛喃:“……”
耻辱。
绝对是耻辱。
盛喃压下怨念,低头踢踢鞋子蝴蝶结:“高四。”
“哎?这不巧吗?们这边也有个——”店长说话时候正转回去,然后就看见最里面转凳上,半垂着眼某人依旧眼也没抬,从头发丝里透着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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