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在梦中手心背上都是汗,然后醒过来。屋子里天宽地大,只是她个人。
她心像硬生生地被剜去大块,而下手人,就是她自己。
那个在痛哭少女,她目光痴痴地凝望着。
只要段短短距离,就能走过去,把她拥在怀中。
只要有勇气走过去,但她没有,她不行,她不能。
少女那满腔纯净爱与恋,她不敢接受。
人伦道德,巨大年龄差,还有对安之未来顾虑等无数障碍犹如块块巨石压在她胸口,她纹丝不敢动,所有雷池,她不敢再越步,怕所有坚持功亏篑。
白线。
言蹊仰头望着它经过,直到脖颈发酸,她才低下头。
过后天,两天,三天,言蹊照常上班,下班,回家,去老宅。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变成台机器,自顾自地随着时间转动,所有动作只是机械化,再也没有意义。
她心时常隐隐作痛,她知道这不是病理性痛,而是心理上痛楚,时,阵,悄无声息,突如其来。
回家,看到安之房间时候。
安之在哭。
言蹊在看着她,也是在哭。
她不放心安之,直看着她。
甚至已经要打电话让人过来接她。
幸好她站起来,去到公车站。言蹊路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直到看到她上公车,她身子才软下来,几乎脱力。
路上,看到相同年纪女孩时候。
逛街,看到兔子玩偶时候。
白天还好办,到夜晚,她开始失眠。整洁没有杂物床铺,蓬松被子,香味温和蜡烛,温热牛奶,这些都不能让她入睡。
吃安眠药,她迷糊过去,依稀能够眯见那晚场景,她从家里追出去。
朦胧看不清街道,行人怪异目光,她凭着直觉找到那个公园,找到那个木椅子,看到那个单薄孤单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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