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轻手轻脚走进来,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实在不放心,伸手探探言蹊额头。
睡醒应该没事吧?
言蹊床沿不高,安之干脆坐在地板上。言蹊眼下有浅浅青影,双眼皮褶皱很深,睡得很熟,嘴唇微翘且泛着光泽。
安之把自己手放在她头顶,像她小时候哄自己睡觉般。
Diptyquebaies口味蜡烛,没有太多甜浆果味道,是种清晨松树和藤蔓沾着雨露气息,似乎还可以听见低低鸟鸣声。
她轻拍下安之头顶,就上楼去。安之抱起她包,眼巴巴地跟着她后面。
“真不要紧吗?”
言蹊房间是主卧,比安之要大些。是跟老宅房间装饰差不多,白色,简单为主。夏季荫蔽凉爽,冬天有地暖。她拉上窗帘,点好蜡烛。
“不要紧。”言蹊轻声道,她困倦样子,嗓音也有点哑。动作懒懒,也不避开她,侧过身就解开衬衫,衣服滑下她光泽滑洁背,对蝴蝶骨纤细清秀。
安之霎时呆,条件反射地移开视线。
“……好,那买回去啦。”
“嗯!”
挂上电话,安之又痛痛快快地掉几滴眼泪,收拾好心情,去洗脸。
半个小时后,言蹊回来。安之接过她手上切好用透明袋子装着西瓜。
言蹊换好鞋进来,她眼里有浓厚倦意,脚步有点虚浮。
道怎回事,眼泪掉就没法停止。
甚至家里客机响她都没去接。接着她手机也响起来。
应该是言蹊。暑假只要安之在家,她都会打电话过来,有时通话时间只是两分钟,也就是问问她吃东西没有,或者是在做什,要不要买东西回来。
安之狼狈地抹下脸,深深吸好几口气,觉得应该听不太出来哭腔,才接电话。
“陶陶,吃西瓜吗?买回去。”
安之就这样陪着言蹊。
“去给你再倒杯水。”
她转身咚咚咚往下跑,倒杯凉白开。
不知道是因为跑太快,还是别什,心跳有点急。
过小会儿,她才上楼。
言蹊已经睡着,她换睡裙,空调夏被盖着她腰,长长睫毛敛着。
“怎?”安之注意到。
“没什,可能有点中暑。给倒杯水。”言蹊脑子里有些昏沉。
安之小跑进厨房,倒杯凉白开。
言蹊接过后喝半杯。发现安之忧心地望着她:“要去看医生吗?去打电话给三舅舅。”
言蹊浅笑下,“他是整容外科,哪里需要打电话给他,不要紧,上楼去睡下。晚饭等会吃。”
“……嗯。”
“今天在家干什?有没有偷偷跑出去?”
“……没有啦……”
“做作业?”
作业都做完,她今天新学期课本都看半,但是安之怕言蹊听出来自己哭,就含糊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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