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在压抑着什话。但是什都没有说,伸手给安之,示意她握住:“走吧。”
安之愣愣地仰头望着她。
言蹊握住她手,拉她出门,上车。
“系好安全带。”她淡声道。
安之照做,她咬咬唇,去偷瞄言蹊侧脸。她侧脸看上去有点冰冷,而且上车后就不看她。
终于找到家24小时便利店,她走进去买块三明治。店员给她倒杯热水,问她:“是不是爸爸妈妈等会来接你啊?”
安之挤出点笑容:“……嗯。”
她坐在高椅上,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街面人。天黑,天下点小雨,路灯点亮路面。来来往往人,有打着伞,有没有。看上去都有家可以回。
安之低头慢慢咬着三明治。店员柜台上有电话机。她看好几眼。
她刚转过头,就看到外面,言蹊从车里出来,离路灯几步远地方,零零雨丝飘洒下来,她表情看上去也雾蒙蒙。
她只认得言家老宅到幼儿园路线,所以她必须先到幼儿园,再向别人问路。
她想回她和外公家里,只有那里,才是她真正家。
她拿起水杯喝两口,抬头看看天,天空那边有大团乌云,缓缓地飘过来,又团团乌云,似乎要汇集在起,好似要变成什怪物样。
安之心里有些害怕,不敢再耽误时间,继续走。又走不知道多久,终于来辆公车,她坐上去。
言蹊会来找她吗?她会想她吗?
车子开动,空中飘着密集雨丝,车子雨刷缓慢地来回刷动,车窗上晶澈雨点构成好看图案。
言蹊就快要急疯,她甚至有生之前冲心姨发火,孩子什时候走都不知道。也让她知道安之平常都是独自个人在三楼呆着……
不到24个小时,警察不让备案。而且为什安之不
安之愣住。
店员跟她说:“哎,是来接你人吗?”
店员从安之进来就密切地关注她,这小孩子,表情却这忧郁无助。
安之不知道怎来回答。
言蹊走得很快,她推门进来。来到她面前,她秀眉紧蹙着,以往都是笑意双眸也沉着安之不懂情绪。
她已经为她做很多,在她家里,她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公车郊区站人不多,车里很空阔,她看着车窗外飞驰树,想起陶臻臻去接她那个时候,她那时以为她终于和她“爸爸妈妈”起生活,她当时想她定要嘴甜些,要让他们喜欢她。
而现在她还是个人,又得回去。
没想到公车没有直接到幼儿园,她不得不换辆,又走错路,耽误不少时间,到幼儿园门口才发现老爷爷周末没有上班,气温有点低,才下午四点,天已经黑,安之缩缩脖子,发现自己又累又饿。
安之个人游荡在街头,她不知道哪里有吃东西卖,只能跟着人群走。天黑后,灯火盏盏亮起来,她走得脚酸,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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