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拂过坐得笔直
表情翻译过来大概是：老师您疯
吗谢黎这号人能谈恋爱？
谢黎支着眼皮，沉默两秒才倦懒地笑声，“还没。”
“
卷子。”
最后是郁睿在空中足足停四五秒才交到那同学手里卷子，拉回这位收卷同学注意力。
“啊，不好意思班长，不是放下面，按顺序你要放在最上面
张。”
刚因为考试收卷铃声支着上身从课桌上爬起来谢黎停顿下，没表情地抬抬眼皮。
英语老师和脸睡意未醒男生对视几秒，轻咳声，“睡醒？”
“……”
谢黎把睡得压下来有点挡眼碎发往后拂，闷着睡意沙哑嗓音“嗯”声。
英语老师年轻，比他们大不几岁，而且脾气也好，她完全没介意谢黎态度，反而关心地问：“今天怎
没提前交卷？”
老师看向后排目光频率有明显增高。
她高教谢黎年英语，很清楚这个学生在英语单科上实力如何：单词词组和语法这类基础性东西都不必提，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在课堂上因为谢黎睡觉恼不过，拎谢黎起来通读篇课标无要求高难度词汇极多课文；也是谢黎那天展现出来比她都要流利且英式发音纯正口音，让她后来再也没管过这个学生英语成绩。
而按照仅有两次这人参加过月考经验来看，每场他做阅读部分和写作部分用时基本上不到平均水平三分之。
往往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以上时间，这学生就已经没睡醒似把卷子交上来，然后耷拉着眼皮离开教室。
——今天却是个例外。
“……好。”
郁睿听起来语气沉稳，丝毫不慌。
谢黎眼底掠过点笑色去，他把自己卷子拎起来，站起身。
仗着身高腿长，他没出座位，而是直接站在桌后俯下身，越过他自己桌子，单手压着郁睿能倚靠上那条桌边棱，然后把卷子递到那学生手里。
“卷子。”
谢黎左手抬，撑住颧骨，目光似乎无意随意地落到前面白衬衫少年背上。然后他垂眼笑笑，“……等人。”
英语老师露出意外表情，“你还会等人？谈恋爱？”
“——！”
刚好这排收卷子学生收到谢黎前面郁睿那张桌。听见英语老师问出口这个问题，收卷子和被收卷子同时僵。
郁睿是什心理不得而知，倒是他身旁那个学生明显是吓得不轻，用惊悚眼神扫过谢黎，最后落在英语老师身上。
从考试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英语老师就开始等，等啊等等啊等，等到距离考试结束还剩15分钟铃声响起来，她皱着眉提醒完学生后，扭头看向最后张桌。
早就扔下笔某人还趴在桌上，睡得安安稳稳。
这是……转性？
英语老师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收卷时候，英语老师特意让学生从第排往后收，她自己走下来到最后张桌，停在谢黎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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