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谢黎看起来没有刚刚扔球过来那
瞬间那
吓人
，正想再说句软话把这件事带过去
时候，面前连眼皮都懒洋洋地耷拉着谢黎突然有动作——
谢黎把拎住那个男生衣服领口，“砰”地声把人掼到桌上。
桌边书本噼里啪啦掉落地，被紧紧攥着领子男生更是吓蒙，动不动，脸色煞白。
班里有女生惊叫。
“闭嘴！”谢黎声音沉哑地喝道。
“黎、黎哥……”
男生僵着表情，下意识地随着谢黎过来而站起身。
他方才敢和郁睿叫板，平常在学校里自然不是个多服从管教，但也不是特别扎手那种学生——德载中学是以升学率和治校严明闻名私立中学，那种闹得太厉害学生在学校里是留不下。
要说唯例外，大概就是谢黎。
所以即便是以乔晟宇为首那些整天不务正业不良生，对谢黎也很顾忌——这种顾忌不仅来自于乔晟宇话里话外偶尔透漏过信息，也来自于这人无论如何懒散乖张，却至今没背过次警告及以上处分：只要不出上次竞选那样笑话，就连班主任和年级主任对他平日迟到早退甚至缺考视若无睹。
这球飞过来，全班懵将近十秒。
直到它几次在地面上弹起，最后咕噜咕噜地滚到郁睿脚边，被吓住学生们才纷纷回过神。
也不怪他们意外。
高二开学个月有余，教学班里同学们上课、活动等各类接触时间越来越多，都慢慢熟悉起来。
而对谢黎，他们对他印象依然就如高整年他在学校里留下传闻那样：懒散，没精打采，对任何事情漠不关心，对任何人爱答不理——只除对郁睿。这样印象是建立在平常谢黎和所有人接触之上。
话声落下，两秒后教室里就死寂下来——谁也不
更别说，此刻谢黎看过来目光，让那个男生背后都有些如芒在刺感觉。
他不自觉地咽口唾沫，挤出笑容，“不好意思黎哥，
是不是打、打扰你睡觉？”
谢黎在这个男生身旁过道里停住身，他嘴角牵动下，那个短暂弧度甚至让这个浑身发僵男生不确定是否算是个笑。
“你打扰是？”谢黎声音轻飘飘。
男生没反应过来。
正经来说，除几次和郁睿针锋相对，他们还从未见过谢黎有过什明显情绪波动，更别说发火。
直到今晚，此刻。
这让班里不少学生想起来学校贴吧曾经有过个帖子，楼主玩笑说是从来没见谢黎发火，但按照武侠小说来说，这样平常看起来越是懒散、对什都不关心不在意，旦发起火来，越有可能像积蓄已久火山喷发。
当下，十班学生们看着谢黎那阴沉眼神，恨不得穿越时空回去给那个楼主甩个“嘴开过光”赞。
其余学生还只是旁观，被球砸到眼皮子底下那个男生更傻，直到谢黎从座位旁离开，走到他面前，他才终于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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