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璧君表情严肃起来,“季……”他刚吐出个字,曾理眼睛骤然发红,圆睁,“你他妈知道什?闺女,闺女到死都不知道还有这个爸!”
“她痛苦得活不下去才会寻死,杨毅那杂碎要出来,她害怕,她怕得活不下去,她才23岁!!!她就死!”
他陡然爆发,站起来,扣在手铐双手直捶桌子,发出砰砰声响,嘶吼道:
“闺女死,她死都不知道有这个老子在!老子这条贱命有什用,不能为孩子报仇父母算什父母!”
“犯法!杨毅犯法,他毁九个孩子,破坏九个家庭!他得到惩罚吗?五年!就他妈关五年!告诉你,太便宜他,老子拼这条命也要杀他,老子应该将他碎尸万段!”
点……”
霍璧君噙点笑,“你当时下手重啊……”
曾理语气也不耐烦起来,“第次下手不熟练,手重。”
霍璧君敛笑,“你撒谎!”
曾理脸部肌肉悚然跳,这完全是下意识反应。
他双眼睛布满血泪,脖颈间,脑门间爆出根根青筋,直视着霍璧君,扫视着窗户后面警察们,“告诉你们,人都是老子杀!来啊,扣留啊,判死刑啊,老子不怕!老娘没,闺女就是命,命也早没!”
“杀人偿命!赔给他,到地狱找他,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你说你也是当父亲,那你懂吗?懂吗?懂吗?”
到最后他嗓子都哑,几乎是在泣血地吼,声嘶力竭,泪水纵横……
霍璧君揪住他不放,“杨毅创口和徐强差不多,刚才是诈你,杨毅不是你杀你只负责弃尸,对吧?”
“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这杀人是违法,不是你做就犯不着赔进去自己后半生……”
“也懂你,毕竟也是当父亲。”
“你女儿要是还活着,肯定也不想你犯法……”
曾理下颚绷紧,两个肩膀都锁在起,也不知道把他话,不说话,就这死静死静地瞪着霍璧君,呼哧呼哧颤着气,像头蓄势随时都要扑上去猛兽,十分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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