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在光亮大镜子前拿起毛巾手颤,毛巾没有掉落,被他牢牢地抓住,而后若无其事地打开水龙头,用温水浸湿,为兰堂擦拭脸颊,把法国美人不应该有睡痕擦干净。
这是他们同居第七年,结婚第二个月,婚礼第二天。
二十七岁男人成熟和冷静,在此刻展现出来。
“恢复哪些记忆?”麻生秋也轻声问他。
“记得是怎认识你。”兰堂声音由愉快变得低柔下来,“七年前月份,乘坐着轮船来到横滨市,在路上遇见你,又在咖
在他剃完胡须,无形中自恋地时候,兰堂赤着脚,跑过来听见。
兰堂扑在他肩膀处,忍笑不已。
“你又在说什?”
“没有。”
麻生秋也当然不会承认,用洗漱完后,薄荷味嘴唇狠狠地亲口兰堂脸颊,“快去洗漱,下午带你出去玩。”
为什……他会心生欢喜……
大概是……
来到日本,认识你,就是件幸福事情吧。
在这场短暂却仿佛被拉长时间梦里,兰堂睡得很沉,直到中午阳光落于眉梢,新鲜空气伴随着花园里花香钻入鼻翼,他睁开会儿眼睛,又躲回被窝里偷懒,得到枕边人地笑话。
“兰堂,今天天气很好,睡觉太可惜,们起来吧。”
而眠。
兰堂在这个晚上做场梦,梦到过去,梦里自己在朦胧冬季阳光下,乘坐走私偷渡轮船,推着行李箱来到横滨市。
他穿着得体冬季风衣,走在陌生城市里没有丝不安,在梦里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神情波澜不惊,有种俯视他人冷漠。在路边,他用法语询问个路人,横滨租界怎走。
他得到路人准确回答,不由自主地多看眼。
彼时,麻生秋也才二十岁。
兰堂没有被催促成功,腰酸地靠在他肩膀上,咬着耳朵。
“秋也,秋也,告诉你件事。”
“说。”
“恢复记忆!”
“……”
“不要~,困。”
兰堂发挥法国人“罢工”作风。
什计划,什安排,等他睡得舒舒服服再说。
麻生秋也不得不陪他再躺片刻,手臂被恋人压麻后,第个起床解决洗漱。他跨过宽敞卧室,把半遮窗帘拉开,给床上懒虫晒太阳,再慢悠悠地走去洗浴间洗漱。
麻生秋也照着镜子,日常赞叹道:“真帅。”
几天后,他推开那扇咖啡厅玻璃门,随着铃声,走入温暖场所。他在这个七年前冬天,看见在座位上略带稚气黑发青年。
啊。
他们就这认识。
聊得十分投缘,兰堂自称是法国来日本散心旅人,平时喜欢写诗,而麻生秋也说自己是写小说日本作者。
在暖气和朦胧咖啡香气之中,兰堂眨眨眼睛,想要看清楚对面人,那个人在对他温暖地笑着,看上去比同龄法国人年幼极,说是在上学男孩子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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