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利先生,您知道,您有很重偶像包袱吗?”
不论什时候,都穿着体面精致衣服——就像现在,明明是锦衣夜行,可精致全在细节。
“知道,很英俊,贝丽,你不用总是强调。”
他嘴角又点点翘起来。
柳余“噗嗤”声笑出来,见他狐疑地看着自己,忙道:
他看着她幽绿色瞳孔显示出某种洞悉,柳余愣会,突然也笑:这样提议,似乎比她之前设想还要好。
也许……这位高贵神祇,会因此生出对人类些微认同呢。
“好啊,”她带着些微促狭道,“不过……有个要求。”
“要求?”
“是,”她伸手,替他理理衣襟,又踮起脚,在盖亚掩在斗篷帽下薄唇上亲口,看着他笑,“你知道,你很英俊,非常非常英俊……”
柳余看着盖亚被阳光照得近乎透明眼珠,问他:
“那些鱼缸里平平淡淡游着鱼,你又看过多少,见过多少?”
“见得不多,毕竟,你知道……它们总是很无聊。”
柳余明白他意思。
就像部电影,要波澜壮阔才引得起观众注意,如果每天播种地、吃饭,种地、吃饭,日复日、年复年,观众很快就会厌倦。
——又是这样。
为什要对她这好?
如果他对她坏些,也许,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会动摇,会坚定;会又动摇,会又坚定……
来来回回,烦透。
她放开他,重新抱住他脖子,闷闷道:
“是,您说没错。”
她又踮起脚尖,亲亲他:“不论您变成什样,莱斯利先生,您在心中都是最最最英俊,无人能及……所以,变丑点,好吗?这样会安心些……免得总有人觊觎您。
他嘴角微微翘起。
柳余继续:“你太英俊,普通人可没有您这样,希望,您能变得普通些……恩,胖些,矮些……恩,皮肤得粗糙点,像个农夫……手?对,手也得粗糙,骨节要大,得像经常劳作……农夫。”
他嘴角点点垮下来。
“也许……不定非得农夫,”他慢吞吞道,“也可以是个英俊牧马人。”
柳余:……
“可却觉得,这些普通鱼世界很精彩,莱斯利先生,你只是缺少双发现美眼睛。”
“你是想告诉,这些普通鱼是高贵?比那英俊哈利鱼更——”
“够,你要把这个词提到什时候?”
柳余恼怒地瞪着黑斗篷。
“贝丽,你又生气……”他将她放下,转过来,嘴角带着微微笑意,“……那不如们去看看普通鱼世界,体验下,怎样?”
“你刚才说,人类就是这样肮脏、充满欲望物种……不赞同。”
“哦?”
“……你在鱼缸外看到鱼,总是格外突出那些。而那些想要跃龙门鱼,总会做出些出格举动,那本来不是普通人类世界。”
“哦?”
他侧过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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