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蜷缩在他怀里,像只柔弱、垂死羔羊。
开口,就往外吐血。
“盖、盖亚……预、预言不准……”
他没死,她却要死啦。
青年低头,少女胸口被金色利茅洞穿出个大洞。
“……神抽取他肋骨,制造出属于他夏娃,而他夏娃却用他肋骨,刺穿他心脏。”
“啊啊啊——”
少女弓起身,右臂手骨被点点抽出来。
她身体开始痉挛,脸揪成团,蓝色血液喷洒,溅到对面——
“贝莉娅!”
颤抖睫毛下,是绿湖样美丽眼睛。
当那眼睛睁开时,竟然有泪。
“好,如你所愿——
神圣之茅。”
华丽神语落下,无数道金色利茅凭空出现,它们像霞光样将这迷雾照亮。
“可以在梅尔岛上陪你。”
他抿紧嘴。
“可是盖亚……那又怎样呢?依然是仰仗着你活下去。”少女抬起头,蓝眸里是细碎浮影,她看起来苍白而脆弱,“怕日复日、年复年,到最后,就再也站不起来。”
他看着她,眸光如粼粼溪水。
“知道,你听不懂……也知道,在这个世界,看起来很可笑……明明做许多无耻坏事,欺骗你,爬上你床,只是为性命、为力量,做许多许多让人不齿事。”她捂着胸口,“可是,心口火熄不。”
女无奈地笑起来:
“可是,盖亚……”
她柔柔地唤他,“除反抗,没有别路走。”
“不,你有。”
他抬头,那绿眸里藏着片静默湖,湖下蕴藏着深沉、让人琢磨不透暗流。
血肉、心脏都被搅得粉碎。
“像、像不像、那斯雪、雪山地、地底……莱、莱斯利,你、你这、这里也有个、个大洞……原、原来有这、这疼……”她眼皮慢慢阖上,“盖、盖亚……好、好累啊…
她跌入他怀抱,被他用白色翅膀拥住。
她依偎在他胸膛,温热而宽阔,神之骨两端生出长长骨刺,而在神圣之茅贯穿她身体时,那根金色神之骨也同时刺入他胸口。
他闷哼声,两人同时跌下去。
她摔到他怀里。
他半坐着,拥住她。
“轰——”
又急速爆开。
世界边沿都颤抖下,这惊天气浪将整个迷雾都扫而空。
而柳余也在瞬间,突破到他身前。
她脑中浮现那则寓言:
她熄不。
她得是她自己。
“即使是死?”
“即使是死。”
他再次闭上眼睛。
“什?”
“梅尔岛。”
“不!这不可能!”
“可以将梅尔岛变成人人都向往天堂。它将拥有这世上最美丽花园,最华丽宫殿,最贴心仆人……你切要求都可以得到满足。珍贵饰品、美味食物、华贵衣裳……可唯独有点,你不能离开,永远。”
“可黄金打造牢笼,终究是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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