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坐。”
她道。
“能与母亲大人,啊不,贝莉娅小姐起坐,只有尊贵父神大人。”
见劝不动,柳余也没继续。
她坐到桌边:“斑斑呢?”
柳余摩挲着拇指瓶,将它重新放好——
她当然会用。
前提是,她取不到他心头血。
如果斑斑在这,又知道她打算,必定要对她狠心控诉,柳余无所谓地想。
可那又怎样呢,他也可以取她。
伊迪丝说:“有罪,无可饶恕……”
路易斯说:“……你甘心吗?……别忘你野心。”
没忘。
柳余想,她伸手摸到石雕像身上拇指瓶,塞入怀里。
“要睡觉,您可以让个人待会吗?”
少女语声淡淡地问。
道闪电劈过长空,少女精致侧脸也像是被劈成两半,半沉于黑暗,半亮于光下,“弗格斯”忍不住打个寒颤,方才某瞬间,她竟觉得如坠冰窖。
她伸手帮她关上窗:
“贝莉娅小姐,外面冷……”
柳余退后步,静静地看着她。
柳余立刻就明白,是怕斑斑帮她。
还真是防得滴水不漏。
柳余喝口牛乳,这样来,突破口就只有在神后大典那天……
这几天,她得表现得安分些。
弗格斯见金发少女不高兴地嘟囔两声后,就安静下来,不由舒口气。
余:……
她并不感到荣幸。
“所以,能出去?”
她披上晨衣,趿拉着软鞋走到窗边,重新将窗户打开。冷风直接刮到脸上,像昨夜插1入身体钢刀。
穿过重重黑暗,柳余仿佛看到,以莫里艾为首骑士队不断在附近巡逻。
“弗格斯小姐是说那只鸟吗?”弗格斯歪着脑袋,“它进不来呢。”
“进不来?为什?”
斑斑在内宫直是来去自如。
“抱歉,弗格斯小姐,这是神决定,们无权质疑。”
弗格斯微笑着道。
万她不慎死——
那就死吧。
总比被当做随意对待财产、或者笼子里金丝雀强。
第二天,天放晴。
柳余去盥洗室梳洗,“弗格斯”就去门口取提篮,布置好早餐,在旁等她。
“可是神说——”
“——你可以去门外守着。”
“弗格斯”小心地觑她眼:“那您有需要叫。”
轻巧脚步声离去,随着道关门声,全部被阻隔在外面。
房间陷入安静。
“弗格斯”这才意识到,贝莉娅小姐在等她上个问题回答。
“神后大典结束,您就能出去。”
柳余颔首,表示自己知道。
配合度极高地上床睡觉,只是这回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这几天发生切,不断在脑中徘徊……
唐英说:“逃!快逃!像水样融入海里……”
时间悄悄地过去
“不,没有得到父神允许,您不能走出这个房间。”,
果然。
跟她想样。
他打算彻底囚禁她。
“那什时候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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