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想个人呆会。”
斑斑点头:[对啊,你是个人啊。]
柳余:……
“连鸟都没有。”
[……哦。]
她不想再在两人之间关系中,掺杂虚假。
“将您记忆还给您,干干净净。”
“抱歉,不需要。”
“在回归那刻,所有记忆——”盖亚深深地看她眼,“都恢复。”
所以,即使每次亲密,他看见……
她知道,现在说什都没用。
可她想试试,再试试。
否则,她不甘心。
她不想在日后每天,都反复地对自己说:如果当初,她再努努力就好,如果当初,她努努力就好……
“您等等——”似想起什,她从颈子里拉出条细链,细链上串颗水晶般珠子,之前还挂着斑斑羽毛,不过现在,羽毛换成他腰带。“这个,还给您。”
直到细小伤口消失,他才收回手,慢条斯理地道:
“说过,你属于。不喜欢看到财产有损伤。”
柳余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蓝眸里流淌着藉藉春水。
他看她眼:
“另外,不需要追求……该走。”
当晚,盖亚依然没有回来。
柳余抱着石雕像和金色鸢尾花,窝在被窝里,做个甜美梦。
梦里,粉红兔茜茜撅着屁·股,在花
精致奢靡房间内,流淌着某种说不出来、紧绷气息。
“追求?就像你追求莱斯利那样?”
白袍青年看着她,他神色漠然,看上去毫无动容。
就在柳余要开口时,他伸手过来,她下意识背过手去,警惕地看着他:
“您不能抢。”
斑斑灰溜溜地飞走。
柳余看向窗外,蓝澄澄片天,万里无云。
没关系,万事开头难。
都会好。
她安慰自己。
也从来不问她要吗?
鸢尾花锐利边缘刺得她开始疼痛,柳余眨去丝泪,在原地站会,才重新回到原位。
地上瓷片消失。
斑斑仰着小脑袋奇怪地看看她,又看看窗外,似乎有满肚子疑问。
柳余却挥挥手:
“记忆珠?”
他蹙起他优美眉毛。
“对,您记忆珠。”
如果要重新开始,那,就从记忆珠开始。
这次,柳余想,她起码要做到真诚。
转身时白色法袍扬起又落下,银色发辫披散,让他看起来像精致而美丽精灵。
“即使你这样说,也不会放弃追求。”
柳余对着他背影道。
“追求?”他转过身来,“你当时为追求莱斯利,甚至可以为他死……可连这样都是虚假。”
柳余什都没说。
“你送给。”盖亚直接拉过她背后手,“别动。”
缕白芒自他指间浮出,柳余只感觉阵暖暖、像是细絮东西钻入她伤口——刚才捡东西时,手指和掌心被瓷片划几道。
她嘴角翘起来,眼睛亮晶晶:
“你关心。”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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