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斗篷分量虽然很轻,但却意外得很暖,就像是有个烤炉在不停歇地烤着她。
三个人起看雪。
玛格丽特搓搓手,又跺跺脚:
“……在们特吉塞姆世界,从来没有过雪。”
柳余惊讶地睁大眼睛:
她披在身上,推门出去。
只穿条裙子玛格丽特脸冻得青紫,却还赤着脚在雪里撒欢,看见她,就像小鹿样奔过来,脸上全是快活笑:
“弗格斯小姐!看到吗?这是雪!雪!好美啊……”
“就像是另个世界!”
“玛格丽特小姐,您……不冷吗?”
那长久地、被注视着感觉消失。随之同消失,是那磅礴、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起来威赫。
他消失。
柳余推开窗,看向窗外,风有些大,月亮被云层遮住。
她又关上窗,躺到床上,不会,就睡着。
梦里,刮起狂风,冰霜将她整个梦境都掩埋,她是被冻醒,醒来时,发现窗上竟然结起窗花,眼望去,大地片白茫茫。
柳余将碎片捡起来,放到个布袋里。
“这是卡尔比东西,需要还给他。”
片寂静。
对面人似乎不愿意回答她。
可柳余知道,他在。
声音在空荡房间里回响。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幽幽月光穿过玻璃窗,照进黑暗。柳余弹出枚光明弹,在浅金色光里,只见半空中,样黑乎乎东西遽然下落,与空气摩擦出尖利声响——
柳余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就“砰”地摔在地上,造成巨大回响。
隔壁玛格丽特和伊迪丝同时开窗:
“你们那,没有下过雪?”
“是,特吉塞姆只有两个季节,春天,
玛格丽特打个哆嗦:
“冷,可没有衣服!从特吉塞姆世界过来时,就带两条裙子……他们都说,神宫四季如春!”
伊迪丝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她也被冻得打哆嗦,但看起来要比玛格丽特好些,手里拿着两块暖石,递块给玛格丽特,还对柳余抱歉地道:
“……只有两块。”
“噢,没关系……”柳余摇头,“不冷。”
门外传来玛格丽特快活叫声:
“下雪!”
“弗格斯小姐!伊迪丝小姐!快出来看,下雪!”
“啊……真美啊……这可是第次见到雪。”
柳余在橱窗里找到件斗篷,斗篷分量很轻,边沿镶着圈雪白狐狸毛。
他摔碎这个罗盘,意在警告她。
“知道,神宫内所有事,都瞒不过您。您可以问。”
而她不会隐瞒。
柳余将布袋放到边,安静地坐在椅上,等候着即将到来质询。
可什都没有。
“弗格斯小姐?弗格斯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事?”
“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坏东西!”
柳余定定神,扬声道。
她走到那东西摔下地方,只找到碎成无数瓣、已经无法拼凑碎片。
碎片上,隐约可见纵横星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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