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看向天空,这夜雨没有在天空留下任何痕迹,太阳金灿灿地照着大地。
你也在看着吗?
看到吗?
这就是你教化下信众。
“如果……”她开口,“昨晚被绑在火刑柱上,是你们亲人或情人,你们也会干看着吗?”
他失声痛哭起来。
“罗芙洛教授,你说。”
罗芙洛教授神情还算镇定,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昨夜,马兰大人领着神使们将渎神者绑上火刑柱,火烧起时,狂风,bao雨也来!它将大火熄灭,让石柱坍塌……”
“胡闹!马兰,这就是你昨天坚持让出门理由吗?”布鲁斯主教颤颤巍巍地走到柳余面前,“弗格斯小姐,为他们残忍和,bao虐,向您道歉。”
布鲁斯主教推开车门,下车。
广场中央乌压压匍匐着地人。
他们看起来狼狈极,全身上下都浸泡在雨水里,凑近还能闻到股酸臭气息。他们面色惊惧,神情仓惶,有在轻声祈祷,声音嘶哑,有……已经昏过去。
十来根大理石柱像是遭遇巨大风,bao,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个个深坑露出来,满目疮痍。
但柳余还是直站着。
雨淅淅沥沥地下,打在身上又湿又冷,可心里总有股拗劲梗着,让她脚像生根,牢牢扎在地上,半步都不肯挪开。
雨下整夜。
当清晨第缕阳光、穿过云彩照到身上时,柳余彻底地清醒。
再没有什盖亚·莱斯利。
“当然!”
马兰站起身来,“……十六年前,父亲,个车夫,他驾驶马车经过城池时,没有控制好车头,让马车冲撞神像,当晚,他就在自己房间自焚。和母亲就站在屋外,看着们房子陷入片火海。”
“很自豪,为有这样个父亲。”他眼神狂热,“而也在
这个年近七十老人在她面前低下他贯高贵头颅,可柳余却点都不觉得开心。
他有什错呢?
这些人,又有什错呢?
他们不过是被教坏。
始作俑者,是那个高高在上神啊。
“马兰大人,这到底怎回事?”
他又问马兰。
身黑衣马兰抬头,他眼眶通红,神情沮丧,撇过头,像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是神!是天神发怒!天神发怒!……”
爱德华教授跳起来,“们惹怒天神!艾尔伦大陆将再也不得安宁,噢天哪……”
如果有,也不过是存在在神几万年记忆长河里最微末段,他保护她,却不会有更多。
这时,辆黄金马车从外驶入神殿广场,车身上日月徽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布鲁斯主教白胡子飘出窗外。
他将头探出来,眼就看到广场中央金发少女。湿漉漉长发包裹着她,她面色苍白,眼神无助,像只刚失祜、瑟瑟发抖幼鸟。
根巨大石柱倒在地上,恰好避开她。
“弗格斯小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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