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柳余想。
值得……最好
切？
那他“看到”，认识，喜欢，是自己吗？
不，不是。
可头顶却被轻轻按
按，柳余抬头，却见盖亚“看”着她，冰霜样脸，被月色浸得温柔：
“可是，贝莉娅……让那个小女孩，不要继续哭泣。”
“什
？”
柳余没听明白，讶然地看着他。
“
希望，有天，当那个小女孩说起不要时候，是满不在乎语气，因为她拥有全世界、所以对切无所谓；而不是站在门外，看着门内玩具，不敢靠近。”
“你……会怎做？”
“这取决于你心……贝莉娅，你还想要吗？”
柳余想到弗格斯夫人那双泪光盈盈、充满爱意眼睛。
她深深地看着她——
不，不是她。
“那你……会看不起吗？”
柳余可是知道，这个世界鄙视链有多严重。
“不，贝莉娅，永远不会看不起你。”盖亚微微低头，夜色里，柳余看到他那双灰绿色眼眸专注地“看”着自己，“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有什困扰住你吗？”
“你想听？”
“有关于你，都想听。”
影子坐下来，熟悉、松雪样清冽气息包围住她。
“……满月是什？”
“月亮是满。”柳余指着天空，“看到吗？”
“看到。”
当对方回答时，柳余才感觉到这话失礼。
他和弗格斯夫人样，看到，是披无数层壳丑陋生物，是那个假装信仰光明、爱他爱得如痴如醉女孩，而不是她——
个冷硬、坚定无信仰者。
“……才不要。”柳余嘟囔声，将头深深埋入他胸膛，赖皮似，“盖亚，走不动，你抱回去。”
顷刻之间，她已迅速恢复常态。
“盖亚……”
柳余呆呆地看着他。
青年灰蒙蒙眼睛，映着冰盈盈月色，这刻，竟也有剔透质感。
他微微笑起来。
“贝莉娅，你值得这世上最好切。”
是贝莉娅。
原来……你还在渴望吗？
母爱这种东西。
“不想要。”
她已经长大。
听起来，真很温柔呢。
柳余想，神祇真很擅长蛊惑。
也或许……是此时月色太温柔。
让她忍不住想诉说。
“如果有样东西——”她组织着语言，“你想要很久，期待很久，可它却从未来到你身边。渐渐，你对它没期待，你不再渴望它。可这时，它突然来。来模样，也不是你期待，既不温柔，也没涵养，可它很热烈、很专。”
他看不见。
她收回视线，侧过头去，恰恰看见对方流光似银色长发在随风飞舞。
她出神会，才道：
“很抱歉，今天……让你看到些失礼事。”
“贝莉娅，不需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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