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断地摇头哭泣。
“终于哭。奥菲利亚,推她下去。”
“还有这个,起。”
“噗通——”
“噗通——”
金色徽章被丢到地上。
“不!不要!”
少女像是要崩溃,她哭着往前扑,却整个扑在草地上。
她拼命抬起头:
“求求您,不要!玛丽公主,您可以侮辱……求您,求您……放过弗格斯……”
他没有像柳余那样被人压着,那些人似乎碰也不愿碰他,他只是直挺挺地躺着。
灰绿色眼睛看着天:
“……错。”
玛丽公主在旁边看会:
“奥菲利亚,你说,现在该不该推他们下去?……不,看不到弗格斯小姐眼泪,总有点不甘心呢……你说,怎才能让她哭?”
“……噢抱歉,莱斯利,不,邪教徒,您别动,这绳子上可浸韦丹草汁液,您越动,它缠得越紧,也别用默法,您使不……知道在做什吗?在给亲爱弗格斯小姐剪头发……手艺很好,弗格斯小姐都快高兴得哭……”
玛丽公主似乎玩高兴,将匕首丢,丢到凯蒂丝手里。
“玛丽·卡洛,杀。”
少女又道。
声音是哑。
柳余想,这回……是什结果呢。
会有改变吗?
她睁开眼,长时间失血让她意识开始涣散,隔着大片气泡,少年脸上表情有些扭曲和失真,她竟然在那张从来波澜不惊脸上看到
……血还在往下流……金发被剪成狗啃样,紧紧地贴着头皮,发丝也沾血……
她闭上眼睛:
“杀。”
……没关系,柳余。
她安慰自己,任何获得,都需要付出代价。
柳余被推落水。
伯纳湖水,可真冷啊,从四面八方向她灌来。
伤口很疼……
而湖中,似乎有声音在说:“如您所愿,弗格斯小姐。”
是,不成功,便成仁。
金色鸢尾花被皮鞋鞋跟狠狠地碾在脚下。
红宝石掉落。
薄如蝉翼花瓣也掉落。
缕缕,最后被碾成几段。
“不……不要……”
奥菲利亚想会:
“索罗城邦曾经传过,弗格斯小姐除最宝贝她美貌以外,还有样东西。”
“什东西?”
“弗格斯家族徽章,朵金色鸢尾花。”
“噢,瞧瞧,在这儿,藏得真没创意。”玛丽公主伸手,就在金发少女裙上口袋里找到徽章。她对着光看会,“很普通嘛,寒碜,跟们卡洛王室徽章比起来……差远。”
“贝莉娅!”
少年挣扎得越来越厉害起来。
绳索也确实如玛丽所说,像蠕动虫子样不断缩紧,缩紧……
“不!盖亚!别动!”少女叫道,“你越动,它缠得越紧。”
盖亚停止动作。
而这个代价,她愿意付。
“贝……莉娅?”
少年动动,却没挣开。
他头转向少女侧,天空对他来说,依旧片黯淡。
只有黑沉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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