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她看眼旁边安静少年:
“盖亚,出去下。”
盖亚并未回答,抿起薄唇透着股冷淡和漠然,他看起来似乎漠不关心。
柳余只好走出过道,跟着卡洛王子出教室。
换成另个人,在这样高强度挑战下,早就躺下。
而盖亚·莱斯利,却总是从容不迫,当他下课带着金发少女离开时,甚至连滴汗都未出。
“真是个可怕怪物。”
司长们想。
下午是神术课,两人找个僻静角落坐下。
柳余起身,“唰得”将窗帘拉上,“休息会。”
她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让斑斑趴在自己枕头,不会儿,人鸟就这睡着。
******
第二天上午是击剑课,柳余亦步亦趋地跟着盖亚,司长们还算客气,除车轮战式地提出挑战,倒也没有对盖亚做出什实质性失礼行为。
而柳余则在边自己练习。
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他们,他们说要把莱斯利先生腿打断,再推到河里……噢,在这之前还得给他泼上黑狗血,据说这个能消灭切异教徒……]
“什时候?”
斑斑飞出去会,又回来:
[明天晚上,就蘑菇屋附近那条……你跳过那条……叫什?噢,斑斑想不起来……]
清越钟声,合着唱诗班歌起飘荡在殿堂,卡洛王子看起来有些紧张,手时不时摩挲腰间佩剑。
“卡洛王子,您有什事吗?”
柳余问他,眼角余光还往教室内瞥眼。
七彩玻璃下,身淡蓝碎花裙娜塔西坐到盖亚身后,她不知道说什,双弯弯眉毛担忧地蹙起。
……是安慰吗?
“弗格斯小姐。”
柳余才坐稳,卡洛王子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可以请您单独说句话吗?”
他穿身白色宫廷制服,栗色短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肩上金色徽章在光下闪闪发亮,郑重得像是要出席自己婚礼。
柳余纳闷地点头:
她只剩条左臂,不单是从前习惯右手剑不能用,连身体平衡也需要重新适应。
她提着剑在场外不断地练习挑、刺等基础动作,即使大汗淋漓、手脚发抖,也从没歇息过次——对待自己狠劲,让司长们刮目相看。
节击剑课下来,对她敌视,渐渐少些,他们认定,弗格斯小姐练剑韧性和对爱人专,从某种角度看是致,也因此,对这个“钻牛角尖”残疾少女产生些怜惜。
当然,对待“异教徒”盖亚,还是老样子。
冷漠,孤立,或者成群结队地挑战,打压——
“伯纳河。”柳余缓缓道,“知道。”
[贝比,你会救他,对不对?]
“噢当然,斑斑,当然。”她弯起嘴角,笑得甜蜜而动人,“可是很爱、很爱莱斯利先生。”
[可是贝比……为什斑斑觉得有点冷……]
“也许是斑斑这几天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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