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盖亚。
她接下来要做
事，恐怕没办法甜美
。
她要他从那高高在上位置掉下来——从而看到她。
“路易斯，”柳余想，“他应该很愿意帮
这个忙。”
“盖亚，你跟，
起将茜茜埋起来，好不好？”
浓浓黑夜将她包裹，她整个人也沉下去。
粉色梦，像是戳即破泡影，如今，也散。
盖亚轻轻替她擦泪，温柔地答应她。
“贝莉娅，你气息有些变。”
而她竟然妄图僭越，跟那些软弱女人样，错把神明施舍当成温柔，还洋洋自得、无比窃喜……这个世界，本来就只是残酷牧场。
只有将牧羊人拉进牧场，从高高在上地方跌下来，也沦为阿猫、阿狗，和他们这些“宠物”起争食吃，他才可能产生“同理心”——
也才可能，被征服。
她开始就错。
“盖亚，你知道吗……竟然以为你会有点点喜欢……当你抱着睡觉，当你让亲吻你、拥抱你，当你拒绝雷姆洛村那个女孩、当你为改变承诺时，其实很高兴……以为找到避风港口，可以歇歇……”
“是错。”
柳余想，她还是错。
她开始就看错，神本来就不是人：
他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羊是他宠物。
莉娅，需要解决巨蟒。”
少年看着她，并未说更多。
柳余却突然明白。
“原来如此。”
巨蟒攻击是娜塔西，而她只是被波及边角料。
“变？”柳余状若无事般，“什
变？”
“原来像蔷薇花样甜美，现在却……”
少年摇摇头，眉头紧皱，“说不出来。”
柳余却抬头，目光穿过少年肩膀，看向他身后无边黑暗。
层层树叶后，浓雾化成影子朝她咧嘴笑。
“贝莉娅，当然，当然喜欢你。”
“可是……”柳余悲哀地看着犹自懵懂少年，“爱是有私心……盖亚，你不爱，起码不是要那种喜欢。”
他像是她渴望已久高高在上尊琉璃，她以为她得到，却只得到琉璃倒影。
没什好怪，他只是不爱她。
柳余眼神渐渐冷下来。
人也是他宠物。
有什区别呢？
就像人豢养猫狗，可以陪他们玩耍，高兴时逗逗，不高兴时撇到边——可会有人跟猫和狗谈恋爱吗？
不会有。
他们物种不同，阶级也不同。
娜塔西不重要，她也不重要。
换成另外个人，他也会如此。
她那些所有计较和痛苦，娜塔西和她、甚至茜茜和她——在他眼里，只是多和寡区别。
这是神公平准则——
理性而冷酷，甚至丝毫不需要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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