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还坐在桌前。
脑袋沉甸甸得发昏,身上穿着白色棉布睡裙,羽毛笔和白纸就好端端地在眼前,纸上片空白。铁片和手串就这被她压在手肘下。
窗外天空已经泛起丝鱼肚白,报时鸟指针转到六点。
“这
“斑!”
[斑斑怎会知道?斑斑可没上过学!]
“噢,无敌智者。”
“斑!”
斑斑和她吵架。
柳余拿起记忆珠,“斑斑是说这个?”
“斑!”
[不!还有旁边……]
柳余拿起铁片,正面给它看:“是这个?”
斑斑黑豆眼下子挤成斗鸡眼,它拼命点着小脑袋:
它喋喋不休,[个鸟类,个孤独鸟类,个漂亮鸟类,无敌智者……你居然就这忍心把它抛弃在这破屋子里、跑去跟伟大莱斯利先生约会?]
柳余看着中气十足模样,无事般坐到桌子前:
“你又偷看你伟大莱斯利先生?”
斑斑右翅膀缩回去,意识到什,它立刻挺起胸膛:
[那、那斑斑是关心贝比!斑斑怕贝比在外面受伤,恩,对,就是这样……说到哪儿,对,说到你抛弃伟大斑斑……不过,如果贝比想要取得斑斑原谅,也是有办法……]
完步回到蘑菇屋时,已经月上中天。
报时鸟叮叮当当敲响八下。
斑斑生无可恋地趴在笼子里。
见她进来,只是懒懒地掀起眼皮看她眼:
“斑……”
柳余充耳不闻地拿过桌上白纸和羽毛笔,她打算将这句话抄下来,拿去问问历史课罗芙洛教授——根据斑斑反应来看,这铁片应该与盖亚有关,也或者,根本就是光明神东西。
羽毛笔落到白纸,笔笔地照着描绘。
柳余却觉得,轻盈笔尖开始沉重,她意识像是隔着层茫茫大雾,原本清晰文字开始变得模糊……
眼皮渐渐沉重,开始耷拉下来……
“啾啾!啾啾!”
[对,对!就是这个!噢,太美妙,跟莱斯利先生身上模样味道……斑斑想抱着它睡觉,贝比,贝比,恩?]
“除非你告诉,上面什意思。”
柳余点点那上面字。
行弯弯曲曲、像它同类最爱捕捉种食物那样东西在面前飘过。
斑斑翻个白眼:
“斑斑,”柳余将手串和铁片放到桌上细细端详,“……就算你是鸟,只公鸟,也不会让你抢走莱利斯先生。”
斑斑气地脑袋上毛都竖起来。
不过,等那双黑豆眼落到记忆珠和铁片上时,就眨都不眨:“斑……”
[很熟悉味道……很舒服……]
“熟悉?”
“抱歉,今天事比较多。”
柳余不那真诚地道声歉,给笼子里添清水,加谷子,去卫生洗漱完、穿着睡衣再出来时,斑斑已经恢复战斗鸟模样。
它插着腰,右翅膀指着她:
“斑斑!”
[你还记得你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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