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呢。”
“低头。”
出洞口时，柳余忍不住往回看
看，她悄悄地将琉璃珠收到口袋里——
她知道，她窃取神
记忆。
可谁在乎呢？
盖亚越晚恢复记忆越好。
“恩，你呢？”
“盖亚。”少年停顿很久，“贝莉娅，是你救
吗？”
“是。”
不，是你自己。
柳余在心里说。
少女软糯声音里藏满不知所措和惶恐不安，她惊呼
声：
“噢，光明神在上，是哪位黑心肝如此对你……你眼睛……”
她像是说不下去，小声啜泣起来。
颗颗滚烫泪珠落到少年身上，他茫然地半撑着，鼻尖仿佛闻到股淡淡蔷薇花香。
“你是谁？”
当它滚过地上血液时，未曾沾惹上分毫，就好似周围裹着层薄膜，将她彻底与外界所有污浊隔离。
没有鸢尾花。
出现，却是颗琉璃珠。
柳余若有所思地捡起，冰冷触感从指间路往上，几乎要将心脏都给冻结。
她突然福至心灵地想起，书中确实有这
颗珠子，只是出现在小说后半段，娜塔西故地重游，在当日救下盖亚山洞捡到这颗琉璃珠，还误打误撞地打开。
“你有没有看见……颗珠子？”
少年突然问。
“珠子？”柳余无辜地道，“什珠子？”
“……不记得。”
少年声音充满迷惘和怅然，“总觉得，那很重要。”
光明神可不会亏待自己，随手捏化身，也比普通人强出许多，换成其他人，早就上天堂报告去。
见他还要说话，她拿手指封住他嘴巴，“嘘”声：
“别说话，带你去看医生。”
盖亚果然不说话。
柳余手拎起篮子，手搀起盖亚，少年沉重身体压在她身上：
他问。
道优雅、带着独特韵律、比吟游诗人更优美声音在柳余耳边响起来。
她收起啜泣：
“贝莉娅，是贝莉娅。”
“贝莉娅？”
对，里面是记忆，光明神盖亚记忆。
“没关系。”
少年用双手撑地，尝试着坐起。
衣料窸窸窣窣声音传来，柳余这才记起正事，踉跄着过去：
“抱歉，太粗鲁……你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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