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次，对面终于有
动静。
…………
薄屹是被胸膛位置压着
阵震动声惊醒。
那音乐声他再熟悉不过——他那款手机默认来电铃声。
薄屹没睁眼，先感觉到太阳穴连着脑袋表达对宿醉抗议性剧痛，他皱着眉去摸手机。
过程中碰到怀里点柔软细滑皮肤，但大脑这会儿还没给他属于人类判断力，他只依靠着本能自然地略过，然后把手机拿到面前。
“商……娴……”
商娴怔。
几秒后，她彻底柔软眉眼也放弃挣扎，单手帮薄屹拢好被子。
只是摸到少年外套口袋里掉出来手机时，她拿起来看眼后，有些怔愣。
——
只是还是很小。
尤其是想到在这个房间里，个人听着窗外新年钟声响起，听着倒计时里笑声喧嚣，听着风带回来那些合家温暖欢闹，听着全世界都繁碌熙攘而这个房间里安静寂寥……那该是什
样孤独呢？
在这样孤独下，你为什还会有那样温暖如阳光笑？
商娴慢慢叹声。
她放下自己手包，把沙发上少年费力地搀扶到单人床上。
年多，连过年他都是在这儿自己个人过。”
“……”
商娴再次怔住。
等她重新回过神，调酒师早就离开，临走前还“体贴”地帮她和薄屹把门关上。
门外调酒师关门之后对着门孔确定三遍是拉合——只差给两人再加道铁链锁住。
甚至看不清那虚晃来电显示，薄屹只凭借着熟悉，划开来电。
“喂……您好？”
宿醉后，少年声音格外沙哑而迷蒙。
对面死寂。
薄屹茫然地昏沉着脑子，“您好……？”
手机跟她是同个国产品牌，而且是同个高端系列里同款产品。
看来酒吧老板对他，至少在工资上从来没苛待过啊。
商娴心里掠过点什，但这晚实在太漫长又叫人心累疲惫，她没有多想，将手机放到旁。
艰难地从手包里拿出自己手机处理下最紧急那部分事务，没等结束，商娴已经慢慢失去意识，俯睡到床边上。
…………
放下去时到底是难以有些没力气，动作稍重，摔得少年在柔软被子里闷哼声。
他自己翻翻身，不知怎就抓到商娴手，像是拔萝卜兔子，抱在怀里怎也不肯松开。
商娴挣挣，没挣动，只得放弃挣扎。
床上少年似乎也终于因为“萝卜”不挣扎而舒缓俊秀眉眼。
他更紧地抱住怀里细白柔软手，轻声咕哝。
确定完后，他满意地站直身，哼着歌儿走。
门内，商娴目光缓缓扫过这个房间。
相比较她这二十多年所习惯那些住处，这个房间无疑是狭小而近乎逼仄。
目之所及，只有张单人床、张书桌，张单人沙发，再加些零碎小型电器。
房间内倒是整洁干净，书桌上书都被码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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