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娴莞尔失笑。
在给人带来愉悦感方面，这世界上绝对没有
件事，能比得过让个二十岁以上
女性听到别人以为自己未成年这种话
。
但商娴很自觉，所以她放任自己愉悦十几秒后，就淡定地眯起眼。
“按年龄，你只能叫
姐姐，知道
？”
少年似乎被勾起十足好奇心，直身往前凑凑，黑色棒球帽檐差点撞着商娴额头。
是最具感染力那种——以致让商娴恍惚有瞬间觉得自己是在加利福尼亚阳光里，而不是在这缓缓流淌夜色和“极光”下。
她听见少年笑着说：“今年十九。”
说这句话时，少年终于站直身。
到此刻商娴才发现，在自己带点内增高运动鞋基础上，面前这个被她怀疑未成年少年，竟然足足比她高十几公分模样。
瞬间感觉被降级到矮人国成员，商娴尴尬地轻咳声，怎也说不出怀疑人家未成年话来。
好在最后点人性拉住她，她把那口哨声忍回去，对着睡意慢慢散少年露出个笑。
“你好。”
“……你好。”少年声音干净得出乎意料，很容易让人想起那些昂贵而质地音色都华美乐器，只带点刚睡醒哑。
他回忆下商娴话，展露个少年感十足笑，“这是们老板自己设计——好看吗？”
“当然。”
眩眼花灯光效果，这间清吧内光线格外柔和——而更令商娴惊喜是，它还真如它名字aurora样，带上尽可能接近极光变幻效果。
商娴仰头看着那天花板上柔软轻缓地变幻着光影，情不自禁地露出个赞赏笑容。
此时她正走到吧台前，余光瞥见吧台后面趴着道身影，大约是个调酒师。商娴伸手叩叩台面，没回头地问：
“你们酒吧这灯光设计很流，请什人做你知道吗？”
“……”
“那你今年多大？”
“……”
商娴被那双漆黑眼
然而少年却在矜眼笑后，又重新趴回去，还把下巴垫在手臂上。
在商娴目光落到那同样极具青春活力漂亮小臂线条上时，她听见少年笑着说：
“而且们酒吧，也不让未成年进入啊。”
“……”
商娴和那双亮得像是会说话眼睛对视，停两秒，她才确定他确实是在说她。
商娴毫无犹豫，她回眼眷恋地看向顶棚，又转回身。
“你们老板很厉害。不过，再厉害，雇佣童工也还是犯法。”
“……”
少年似乎愣下。
几秒后，那双猫样眼睛在眼角轻轻矜起，露出灿烂笑容。
身后沉默。
商娴回头，却正撞见个戴着黑色棒球帽少年，拎起帽檐，揉着睡意惺忪眼看向她。
那几秒工夫里，商娴只注意到，拎起帽檐那只手骨节修长、白皙漂亮，而帽檐下少年那双眼睛像只猫样，透着黑漆漆亮。
——
五官轮廓俊俏得让商娴想吹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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