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明明在这样
地方问这样话，还要俯到她耳边，用最轻气声吹拂过她耳梢。
苏邈邈：“……”
女孩儿此时心里又紧张又气恼，没有理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路走。
眼见着就要到竹林尽头
。
苏邈邈长长地松下
口气，目光想转到商彦身上。
随着放学高高二学生起，苏邈邈和商彦乘着人流到科技楼下。
白天愈来愈短，天色已经将近昏暗。
从教学区到科技楼，离得最近是科技楼侧门。
两人穿过侧门前那片小竹林，路灯被密集竹林子掩得斑驳熹微，砾石小路像是弯曲长虫，七拐八扭地往前伸展。
被这暗下来天光衬，平素走习惯路都有些阴森。
“你才卖身契……”
商彦低下眼，望着女孩儿笑。
“你要
签也行，现在就给你画张？”
苏邈邈被他噎下，低回头去小声咕哝，“谁想要你。”
“应该挺多想要。”
“你如果八九点才回家，那爸妈肯定会担心，有什
事情不能白天解决，定要拖到晚上——”
她话声未落，耳旁响起声轻嗤。
文素素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瞳孔缩，本能地抬头望向苏邈邈身后。
身形修长男生单手拎着女孩儿背包，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走过来。
到苏邈邈身旁时，他才停住。
借着朦胧透进来路灯和昏暗天光，商彦轻眯起眼望过
邈邈直都不跟自己起。
然而有白天事情，文素素闻言顿时紧张起来。
她本能地绷紧肩膀，警惕地看向苏邈邈：“你为什突然要晚回家？”
“……”
苏邈邈怔。
只是她刚侧过身，便突然僵在那儿。
商彦察觉她神色变化，垂眼看。
“怎？”
“那儿……好像有人……”
指着竹林深处，苏邈邈声音都带着不自知颤栗。
竹林里影儿被微风吹拂着，晃来晃去，苏邈邈指尖都发凉。
她不安地放慢脚步，感觉身后商彦离她更近些，她才稍稍安心。
商彦有所察觉。
只略思索，他便然地勾嘴角，“小孩儿，你竟然还怕黑。”
那人定是刻意。
商彦继续逗她。
“……你真不要？”
“…………”
苏邈邈听不下去，扭头拽着男生衣袖，把人拉走。
独坐在后面，看着两人逐渐远去后消失在教室门外背影，文素素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拧出水来。
“家小孩儿，是把卖身契签在你们文家。”
“……”
文素素脸色白。
商彦低笑声，“如果真有这个东西，请你务必告诉，定高价收购。”
听到这儿，苏邈邈也忍不住抬头，微恼地睖向商彦。
按照平日相处模式，她显然也没想到文素素会再追问。
但迟疑过后，苏邈邈还是平静地答。
“今晚要去计算机培训组。”
……果然。
文素素脸色又冷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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