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手，不动声色地抽出
那张纸。
上面笔迹隽秀有力，密密麻麻地写
张，全是关于跌打损伤
“注意事项”。
到末尾，还签个漂亮名字。
“褚、铭。”
商彦微眯起眼，低沉缓缓地念出来。
*
期中考试之后，图书馆自习区里，就更是人迹罕见。
商彦和苏邈邈起到二楼，在空荡荡自习区里随便找张位置。
两人刚准备坐下来，苏邈邈手机就在口袋里发出震动响声。
苏邈邈将怀里课本和笔记并塞给商彦，低声说：“你先看会儿课文和
在旁边写注释笔记，接完电话就回来。”
他能为她做，已经准备要为她做，又岂止是这点。
苏邈邈面上露出点柔软笑意。
她抱起自己之前收拾好语文课本和笔记，站起身——
“那们走吧。”
商彦：“？”
他有些遗憾而缓慢地松开手，感受着女孩儿指尖拂过掌心，留下薄薄层酥麻触感。
“立那样军令状，如果做不到，那你准备怎
办？”
苏邈邈停下手里动作，认真地思考两秒，然后她拿起桌上本子，指着上面自己成绩看向商彦——
“能为师父做到，师父不能为做到？”
商彦怔住。
轻按压心口。
——
被林正方才发怒模样吓到，再加上立军令状紧张，她心脏都快从嗓子口里跳出来。
女孩儿脱力似，坐回椅子里。
刚想放下手，她才突然发现自己右手还在身旁男生手里攥着。
说着，女孩儿拿起手机快步走向长廊。
商彦顿眸。
有点不耐地瞥眼课本上《语文》两个字，男生单手撑着额头，百无聊赖地将书拿起来，随手“哗啦啦”地翻过遍。
借着这落页风力，张白纸突然从书页里飞出半张角。
商彦动作停。
苏邈邈歪下头，软声笑：
“图书馆，下节课自习，给你辅导语文。”
周前，在同样自习课前说过差不多话，只不过科目换成物化生商彦：“……”
天道好轮回。
你看饶过谁。
不知过几秒，他眼帘压，蓦地低声笑起来。
苏邈邈仍望着他。
执着地等个答案。
商彦被女孩儿那样目光看得受不住，撇开脸，轻咳声。
“……能。”
那人张俊脸微绷，冷白清俊，又面无表情。
苏邈邈心里微恼，仰起脸。
“师父，你攥疼。”
“……”
商彦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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